45. 吊唁[第3页/共4页]
胥留留同宋又谷闻声,俱是低了眼目,脑内将这月余所历前前后后过个来回。
姬沙再怔,两掌稍屈,定在身侧,就直挺挺为五鹿老搂抱着,实不知该如何行动。
“大欢乐宫之事,老夫自当竭尽所能。”姬沙一应,瞧瞧五鹿浑,面上尽是疼惜,“这事儿便让祥金卫去办,何需两位王爷亲身出马?”
“师父。”五鹿浑稍一拱手,轻声唤道。
胥留留初瞧见胥子思,立时掩面附耳,同身侧闻人战交代一二,令其千万莫要心急废智,于胥子思面前提及水寒之事,待见闻人战点头应下,胥留留这方上前,轻柔存候,“爹爹,您怎得也来了?”
“金卫珀卫亦当去了,但是,在其之前,可有旁人?”
“本公子早就瞧着那同括不是甚么好人。”宋又谷撇撇嘴,低道。
薄山派高低缟素,来宾迎门,同来致哀。
姬沙眉关一攒,吃紧摆了摆手,打量了五鹿浑身侧五鹿老半晌,心下念叨着:此人,不是无忧王府的侍卫么?正待启唇相询,便闻五鹿老噗嗤一声笑道:“姬宗主,是当真认不得本王了?”
姬沙长叹口气,轻哼道:“岂能不忧?你二人孤身在外,既无国主撑腰,又无金卫服侍。我原想着你不过贪玩,于江湖上打几个滚,便也归去了。孰料得出京月余,已有恶贼暗施手腕,要取尔等性命……”姬沙一顿,反是退后两步,虾腰直冲五鹿兄弟求道:“两位王爷,还是速速随老夫回京去吧。”
五鹿浑见状,轻咳一声,探掌一扯五鹿老后领,将其自姬沙身上拽下来,又冲姬沙弓一弓手,轻道:“我同栾栾,中了奇毒,虽不致命,却在山崩毁阁之时,正将我等困于阁内。若非栾栾急智,怕是此一回,我俩已无命同师父再见。”
五鹿兄弟见状,心下万绪,想着既已面劈面碰上,天然没法躲得畴昔。
宋又谷同胥留留目珠皆是一转,扫一眼中间不发一言的五鹿浑,又再定睛五鹿老,异口同声应道:“你想探的,怕是那麻痹不仁季断蛇的下落吧。”
五鹿浑沉吟多时,现为五鹿老一唤,顿时乱了思路,顿了半晌,沉声反问道:“栾栾,你可有感觉,近几日于乱云阁上,入眠极是轻易?”
胥留留瞧着闻人战情状,心忧不已,亲将其安设榻上,又多软语,安抚半晌,方起家同桌边三男人眉语一番,令其皆退出房内。
“那兄长感觉,鱼龙前辈但是脾气哑忍、顾念俗世礼法之人?”
宋又谷虽不解五鹿老言下深意,然听此一问,其立时接道:“既然都是萧洒放旷之人,天然惺惺相惜。”
“五鹿大人但是想说,那日在你我之前登岛的,或许并非是金卫珀卫,而是……大欢乐宫?”
“随你,随你。”五鹿老唇舌咂摸两回,一拉五鹿浑,又再归返灵堂。
“言归正传。”姬沙一笑,立时探身上前,附耳询道:“乱云之事,你等可晓内幕?”
五鹿老也不理睬,唇角一耷,反冲五鹿浑轻道:“兄长,你若回,我便回,你若留,我便留。”言罢,踱步一旁,睬也不睬姬沙。
“或真是机会刚巧,正同水寒一事连累一处,才使得两事合一,纷繁庞杂。”
“自是记得。”
“姬宗主,现下只要我们三人,本王也不耍甚么花腔。”五鹿老挑了挑眉,又冲五鹿浑努嘴道:“之前少扬堆栈那尸首,脑袋上另有兄长的烟萝针。你忧心兄长那宿疾,早是暗遣祥金卫四周刺探季断蛇下落。现在薄山已现大欢乐宫端绪,岂不正合情意?我同兄长,非得籍着此线,摸到那季断蛇的老窝不可。”五鹿老轻咳一声,立时接道:“且本王非得查出究竟何人要置我同兄长死地,到时,看本王不把五鹿的百千酷刑一一操演一遍,让其交臂历指、求生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