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打赌[第4页/共4页]

五鹿老顿了半刻，方才回神，喃喃自道：“我……哪有呼喊？”

“祝公子……好走。”五鹿老抬臂挥了两回，目光倒是不移，轻柔拢在闻人战颊上，好似薄云出岫，满盈山间。

五鹿浑同闻人战四目聚精，定于五鹿老面上，见其虽已易容成了侍卫小迎的模样，然面上愁苦，不似假作，这便异口同声笑道：“你便选一选，欲同何人共往？”

五鹿浑一听，噗嗤笑出声来，再瞧瞧身前五鹿老，口唇虽抿，笑意弥深。

五鹿老闻声大骇，颤手触及那怪物身子，感其坚固，毫无温度。

盏茶工夫后。

五鹿老一瞧，自是不敢担搁，一收袍尾立时追了上去。虽知五鹿浑霸术通透，然念着闻人战必有捷途，其心下倒也模糊盼着瞧瞧本身兄长的笑话。熟料得，这一走，整整耗了两炷香工夫――五鹿老跟在闻人战身后往山背那处一绕，踏新草，辟门路，已然爬到了断壁一侧。

五鹿老目珠一转，细细打量闻人战半刻，想也不想，扬手便道：“我自是得紧随闻人女人脚踵。”话音方落，匿笑不休。

闻人战也不睬他，小指往耳洞内一塞，转上两转，方道：“两手忙着，都不得掩耳。下回你再这般，本女人宁肯掉下山去，也非得收了掌紧紧塞了耳朵不可。”

五鹿老闻声讪讪，冲五鹿浑不住努嘴，两腮一鼓，不敢多言。

闻人战倒是更显对劲，单掌一抬，掌心冲身前怪物一探，口内念念有词着，说的倒是“咿呀哼哈”，含糊不似人语。

“自当从薄山正门而入。”五鹿浑抬臂，一点不远处一三丈高朱壁拱门。其上飞檐层叠，金字书就“薄山派”三个大字，煞是气度。

闻人战见状，缓缓鼓了两腮，也顾不得五鹿老，急仓促闷头便往另一头疾走。

“那……随你如何。”

闻人战见五鹿老不甘不肯，杏眼一开，叉腰薄怒：“你此人，莫非暗里早同鹿哥哥合计，用心跟本女人一起，迟延辰光，不欲见我取胜？”

五鹿老闻声一怔，垂眉低道：“闻人女人既已至此，自是晓得内幕，何必戏耍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