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分路[第2页/共3页]
“实在不知,兄长怎就莫名得了这梦行症去。”五鹿老唇角一颤,自行转个话锋,“十几年了,不管身病芥蒂,总也要有个由头,你这怪症,是何病根?”
“海之大,远超你我设想,海之深,亦非你我凡夫能够肉身测量。偌大个处所,长些怪模怪样的物什,奇在那边?”五鹿老闻声,立时策应,“且那海下伸手难见,那珠子或是生在甚么大鱼海蚌身上,借着亮光吸引小鱼小虾前去,觉得食品罢了。”
“若我晓得,自当告于父王请过的百位名医。如果查得出关键,我又何需困扰甚久?”
听闻此言,胥留留反是轻嗤一声,樱桃乍破。
五鹿浑稍一摇眉,笑道:“人常言,美多有类似,丑各有分歧。你俩稍见相像,并无甚可大惊小怪之处。”
“那便是说,本王是你小鹿哥哥?”
五鹿浑噗嗤一声,又再笑出声来,“你呀你,何事到了你那嘴里,总能有些冠冕堂皇的来由。”
五鹿浑轻笑一声,沉声应道:“怕是并无神效,全不过赖着物以稀为贵罢了。尤耳国主信中提及,此物乃是尤耳一白衣渔人出海偶得,不敢私藏,进献表忠。余事皆略,片言百意。”
胥留留见闻人战捧腮攒眉,已是轻柔含笑出声,“闻人女人,你这十五生辰方过,便已忧着红颜辞镜了?”
“大海捞针,能有何益?”五鹿浑轻笑一声,苦道:“大欢乐宫毁灭已久,即便季断蛇尚在中夏,怕其亦要决计伏踪藏迹。现下,且不言季断蛇去处,连个同他扯得上干系的人,我们都寻不到。”
“才不是唤你。”闻人战白了五鹿老一眼,抬声道:“本女人唤的,乃是大鹿哥哥。”
余下四人闻声,皆是定定瞧着宋又谷,直教其颊上红透,舌根发僵。
宋又谷闻五鹿浑之言,目珠一转,倒是自告奋勇起来,“此一回,本公子便随胥蜜斯同往,待确认无事,再往薄山同你等汇合如何?”
胥留留轻拍闻人战肩膀两回,笃定应道:“闻人女人,多谢。“言罢,扬眉巧笑,”山庄既有父亲坐镇,又有兄长帮衬,我倒未有惊惧。只是感觉此事,生于这个档口,实在古怪,必得回府瞧上一瞧,一则心安,再则解惑。不如,我便同诸位临时分道,独往广达,待确认家父安然,再拍马赶往薄山。你等先往乱云阁,若能早早同闻人前辈赶上,于私可早些父女团聚,于公也误不了拨云见日。”
“至今尚未有败,那里算得上霉运?”
“我……你们莫要曲解了去!难不成你们忘了那摆布护法之言,广达城你们兄弟便莫要踏足了,免很多肇事端,一波不平一波又起,没完没了惹民气烦!”
少待,五鹿浑念着一行人过分招摇,特别心忧五鹿老那描述徒惹纠葛,便请闻人战再施妙手,将五鹿老易容成了那侍卫小迎的模样。
“便是方才那宋又谷提及的垂象灵和寺小和尚?”五鹿老又再抚摩唇边,低了声响,“也便是那受巨盗所托将水寒偿还之人?”
“兄长,究竟何人同栾栾生得相像?”五鹿老吃紧探头,近了五鹿浑,抬声询道。
“我就是猎奇,那水寒珠,到底是何神物?”
宋又谷一怔,吃紧摆手,支吾道:“胥蜜斯……胥蜜斯又曲解了,……”稍顿,一指五鹿老,疾道:“他……他自是懂的。我们这类人,最看不得荆艳身孤,燕佳独驻。不管何时何地,都是改不了的怜香惜玉。”
五鹿浑心下还是感觉莫名烦躁,受不得这二人调笑,抬掌止道:“闻人女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