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朔本[第1页/共3页]

“鸡鸣岛那般混乱，定有旁的人先我等登岛挑衅。我念着，可会是跟那同括和尚一起？”

胥留留颊上一红，将一缕披发拨弄耳后，启唇轻道：“只是，尚不知该往那边查去……毕竟，统统端绪，已然尽断。”

同括闻听，这方回身，明眸一闪，启唇再道：“禅师，小僧所怀吉祥，不知来处，请禅师莫再多问。”

祝掩抿唇，低眉搔一搔头，低声支吾，“这……徒儿本就是出来游历，增广见闻，飘个三五日……咳咳，飘个一两月，必会归去。”

“眼下又无旁人，何必仍要如此？”姬沙急上前免了祝掩礼数，轻道：“少扬城那密函我已看过，知情者皆打发了，你莫心忧。”

“既随闻人不止的女儿直往鸡鸣岛，想来收成必得比祥金卫多些。”

鱼悟面皮一紧，再无昨日急智的沾沾自喜，合掌道：“两害订交，当取其轻。”

“还不怪你奉告她，十五便可谈婚论嫁了。”宋又谷晃了晃折扇，不由嗤道。

姬沙再叹，轻声自道：“昨儿我便遣了几名祥金卫往灵和寺探看了。不过，怕今回仍得让虎魄卫抢了先。”

胥留留见祝掩面现苦色，知其疲累，正待启唇相慰，却陡地闻听一声大喝：“不好了，不好了，小滑头溜了！”

“方满十年。”

胥留留啧啧两声，瞧瞧身前祝掩同宋又谷二人，单指一翘，指导两人多回，一字一顿道：“心上人？”

“至今几载？”

“你但是自小入了灵和寺？”

胥留留不由含笑，半晌，低眉接道：“本日我父亲也说，垂象五鹿之事，钜燕不便插手，咸朋山庄本就不该趟这摊子浑水。现现在，尤耳摆布大臣已奥妙返国，少扬堆栈那人死因，也已查明，我本不该纠结……”

姬沙见状，只得道：“莫要这般傻气。外使死因，皆在胸前一掌，同那颅后银针，没有半点干系。”

“禅师。”

“阿弥陀佛。”鱼悟瞧见同括还是长跪，一手重敲木鱼，不疾不徐。

鱼悟阖目，不由苦笑，隔了半刻，方道：“现下，你可欲入我禅活门？”

祝掩稍一抿唇，打眼便见信上寥寥数字：生辰将至，本女人先去筹办筹办。仲春十二夜里，便得同心上人一诉情衷。

念及那小僧，祝掩眉头一攒，苦笑轻道：“师父，你可也发觉，那同括徒弟看着面善？”

另一边，姬沙昨一日亦是乍喜乍悲，表情起起伏伏，一夜合不得眼。

“这……是何故？”

“徒儿谢过。”

祝掩轻笑，少待，唇角一颤，又忽地低了嗓音：“师父，不知……不知少扬那尸首上……可有……可有……”

“禅师请说。”

同括缓缓眨眉两回，轻声道：“禅师入佛门日久，孰是新，孰是旧？”

祝掩长叹了口气，点头笑道：“现在这景况，众说纷繁；前后偶合太多，我也是整夜整夜推演猜想，亦未得了分毫线索。”

“胥女人已然详细分解过此事，如果为着同括，他们何必多同你我胶葛？”

“但是胥女民气下明白，昨日一心堂内所闻，全不是那么回事！未能水落石出之前，既搁不下，又放不开，实在压服不了本身就这么得过且过随它去了。”

鱼悟百思不得其解，稍一垂眉，见同括口唇翕张，又再阖目诵起经来。

“我安晓得？”宋又谷白一眼祝掩，再将掌中一纸信笺塞了畴昔，“本身瞧瞧。”

祝掩长纳口气，自行取座，轻声应道：“师父是说，那暗处之人先往鸡鸣岛，擒了抑或杀了闻人不止，抢了吉祥，再将那吉祥给了同括令其前来，专为着为鱼悟师解困？若真如此，师父但是认定闻人不止盗了水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