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朔本[第1页/共3页]

祝掩长纳口气，摇眉应道：“闻人不止同游旧，皆是不知去处。怕是徒儿所得，一定比得过金卫珀卫。”

胥留留不由含笑，半晌，低眉接道：“本日我父亲也说，垂象五鹿之事，钜燕不便插手，咸朋山庄本就不该趟这摊子浑水。现现在，尤耳摆布大臣已奥妙返国，少扬堆栈那人死因，也已查明，我本不该纠结……”

“徒儿谢过。”

今晨，其一夙起来，便往祝掩于驿站地点，想着问问那同括来处，再将水寒一事前前后后跟祝掩计算计算。

同括缓缓收了掌，起手应道：“灵和寺师父说，小僧掌上早有此迹。许是幼时无知，玩火自伤。”

“那……莫非施救之人，心知同括身怀吉祥，这便沿途暗中庇护？”

鱼悟闻听，长舒了口气，摇眉轻道：“关于前尘，可还记得些甚么？”

“鸡鸣岛那般混乱，定有旁的人先我等登岛挑衅。我念着，可会是跟那同括和尚一起？”

同括轻将手上木鱼锤搁了，抬掌一抚头顶，又再合掌应道：“阿弥陀佛。不瞒禅师，入灵和寺之时，小僧脑内空空，心内空空，腹内也空空；前尘皆忘，旧事随烟。”

鱼悟定定瞧着那副皮郛，一时三刻后，更感觉心神恍忽的紧，濡了濡唇，缓缓询道：“同括，你虽已入佛门，六根当净，但是，水寒事重，老衲现仍有些个尘俗事件欲要问上一问。”

同括闻听，这方回身，明眸一闪，启唇再道：“禅师，小僧所怀吉祥，不知来处，请禅师莫再多问。”

言罢，鱼悟两掌重重按在同括肩胛，后则放脚，缓缓离了佛殿。

“禅师请说。”

鱼悟阖目，不由苦笑，隔了半刻，方道：“现下，你可欲入我禅活门？”

祝掩长纳口气，自行取座，轻声应道：“师父是说，那暗处之人先往鸡鸣岛，擒了抑或杀了闻人不止，抢了吉祥，再将那吉祥给了同括令其前来，专为着为鱼悟师解困？若真如此，师父但是认定闻人不止盗了水寒？”

祝掩同宋又谷对视一面，四目目睑俱是大开，后则怔了半晌，又再同时摇了点头，似是相互有些个嫌弃，返成分道疾走。

另一边，姬沙昨一日亦是乍喜乍悲，表情起起伏伏，一夜合不得眼。

胥留留见信，掩口娇笑不迭，半晌，道：“闻人女人当真是……萧洒不拘！难不成仲春十二诉衷情，仲春十三披嫁衣？”

“是，是。小巧京那边，还得求徒弟多多帮衬，蒙混畴昔。”祝掩侧身，不住作揖，惹得姬沙几次捋须，朗笑出声。

“这……是何故？”

水寒重现宝象寺第二日。

孰料得……

祝掩鼻头一颤，咧嘴苦笑，倒是半句话也应不出来。

“老衲不欲知其来自那边，唯愿闻其来自何人。”

胥留留见祝掩面现苦色，知其疲累，正待启唇相慰，却陡地闻听一声大喝：“不好了，不好了，小滑头溜了！”

“来自……同括。垂象灵和寺和尚。”

姬沙一愣，摇眉一脸慨然，“我倒感觉，那宋又谷，看着面善。”

“禅师。”

“既随闻人不止的女儿直往鸡鸣岛，想来收成必得比祥金卫多些。”

鱼悟轻哼一声，也未几言，缓将那沉水佛珠摘了，又缓缓推在同括腕上，眼风一扫，恰见其左掌掌心正中，有一伤处，约莫铜钱大小，似是火迹，将手心一块烧的焦污。

“阿弥陀佛。”鱼悟瞧见同括还是长跪，一手重敲木鱼，不疾不徐。

祝掩稍一抿唇，打眼便见信上寥寥数字：生辰将至，本女人先去筹办筹办。仲春十二夜里，便得同心上人一诉情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