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惊变[第2页/共4页]
姬沙倒有耐烦,几次诘问,然所得,却并无答案。
“禅师是说,同括小徒弟,才是真的尤耳使臣?”
“阿弥陀佛。”同括起手,柔声缓道:“小僧乃受一善男人所托,特来宝象寺赠送此物。因那善男人再三嘱托,未见鱼悟禅师前,不得将此物授于旁人,故而,小僧虽受在坐此中几位拯救大恩,亦不成违背承诺,万望诸位宽宥。”话音方落,同括已是屈身,一一朝祝掩等四人施礼。
“那你方才所献宝贝,来自何人,来自那边?”
同括眼目澄明,定定凝睇姬沙,启唇再道:“小僧,同括,来自南面灵和寺,奉一善男人嘱托,特携一物前来拜见宝象鱼悟禅师。”
鱼悟定定瞧着胥子思掌上吉祥,鼻头一酸,虽谈不上老泪纵横,然额上薄汗却终是结于一处,顺着两耳缓缓下落。
“水……水寒!”摆布大臣早是起家,对视一面,异口同声。
“改投禅活门?这得算欺师灭祖,还是算弃暗投明啊?”宋又谷一攮鼻子,合十两手,笑道:“我佛慈悲,倒是指导指导。”
胥子思不由亦是笑道:“如此说来,我那赤珠卫,可也是朴重傻气的紧。”
“老衲早是模糊发觉,江湖中有人企图侵犯,多次三番陷禅活门不义。初时不成气候,老衲本不欲多加理睬,然得知尤耳主上慷慨,遣使献吉祥以后,老衲便深思着,被动接受,断不是悠长之策,这方想了个主张,暗中留了尤耳入五鹿外使,避人耳目,将其临时安设于灵和寺内。”
“既然那歹人意欲谗谄禅活门,怎得却要挑上往我五鹿献宝的外使?”
屋内诸人,无不瞠目:那小珠,已是自行闪动,分显九色神光,直将这一心堂映成缤纷极乐,煜煜夺目!
世人闻听,怎不骇怪!
同括端倪一转,见鱼悟再无下文,便又恭敬道:“此物当世珍宝,禅师但是欲令小僧在此处便将之取了献上?”
那丝线绝顶,乃一细物,呈滴水状,凝眉辨来,倒是一宝瓶:瓶口一环,应是金质,同那细丝勾连相接;瓶内,乃一珠,模样不甚打眼,尺寸上怕是同那最劣等的龙眼普通,既不圆润,亦不丰盈。
右大臣自知鱼悟弦外之音,口唇不开,只言未出。
鱼悟沉吟半晌,倒也并不在乎,沉声接道:“果如所料。以后,少扬城便出了个假外使,若非虎魄卫有查,怕那人或借着献宝之名,行风险五鹿国主之事;届时,不管老衲抑或姬施主,恐皆无可担待!”
“那善男人之名,怕是小徒弟必得三缄其口,老朽便是再问千遍,亦可贵知?”
鱼悟一怔,这方回神,见合座俱是定定瞧着本身,这便长纳口气,阖目念叨:“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鱼悟见状,起家合掌,长呼佛号,缓道:“本日,群英齐聚宝象,老衲欣喜过望。但是,诸位可曾有过计算,因何机遇,不迟不早,皆是本日赶至?”
然胥子思得见此物,已是起家,上前徐缓接过,略施巧力,宝瓶自开,瓶身纷呈八瓣,像极了泽芝献宝――而那宝贝,便是在这朵莲花蕊心。
“姓甚名谁?俗家名姓!”
“小僧,同括。”
堂内世人闻言,无一有应,倒是闻人战侧颊瞧瞧宋又谷,脆声策应,“为何?”
鱼悟倒不着恼,沉声应道:“阿弥陀佛。佛祖渡众生。老衲座下,并非没有旁派弟子改投而来。至于那群歹人何故晓得我门掌法,老衲自会调查,或者,亦当结合葡山掌门一齐探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