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雾障[第2页/共3页]
“不成。”祝掩见状,抬声喝止,“宋兄莫要心焦,现下你我已然到了擐昙地界,宝象寺近在天涯,何必非得急于一时。”
祝掩闻声含笑,侧目瞧瞧胥留留,饶有兴味地托了腮,表示其持续。
“慈悲指,禅活门。”
祝掩同胥留留并身抱臂,细瞧那两方恶战不休,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缓声连道:
“但是……五鹿祥金卫?”宋又谷折扇一开,扭捏两回,又再朝着胥留留接道:“或是,咸朋山庄的赤珠卫?”
一炷香后。
“玄黄再造二十一式棍法,昆仑派。”
祝掩同胥留留眉语一番,点头之际,两人各提同括和尚一肩,稍一使力,已是将其拎着,扔在马背上。
“正因着鱼悟想到了,只好将统统筹马压在胥子思身上。惜得实在在料不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法王一眼便瞧穿了他全数计画。”
……
“祝大哥,首来那批蒙面客,但是虎魄卫?”
垂象九品莲堂,地宫。
“虽是保了垂象国主颜面,却给本身招惹了胥子思这个劲敌,一进一出,鱼悟当真不感觉这是亏本买卖?”
令嫒正于禅活门作客,烦请胥庄主一并前来,一则煮茶论道,再则品断珍宝;汝之一言,子之一命,全系庄主唇齿之间。
“呦,这可不是那禅活门的奔鲸骇流阵么?”宋又谷缓将口内瓜子壳往一旁吐了,拊掌笑道。
“重光对那鱼悟,倒也佩服。短短几日,还能想得出这般招数,也算艺高人胆小。若非尤耳探子奉告――垂象国师奥妙遣使登岛,急邀了尤耳左大臣往擐昙一叙,怕是重光想也不敢想,鱼悟敢用此计,擅行不顾,全不念姬沙同胥子思半分面子。”
同括面色无改,合掌应道:“受人所托,此时,此地,不成说。”
“那咸朋山庄胥庄主,可不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重光姬吃吃轻笑,两手支在那玉床一角,缓缓扬了扬面孔。
同括闻言,起手朗声,“阿弥陀佛。小僧乃是为了入宝象寺,求得鱼悟禅师一面。”
宋又谷眉头一攒,肝火直冲头顶,立时接道:“本公子可不是善信,才不怕甚么因果报应。我现在便要瞧瞧,是你这佛门弟子牙硬口紧,还是我这拳头所向披靡!”话音未落,已是仆身,两掌直往同括身上,这便要动粗。
因夜色正浓,几人又是狼狈不堪,实在不好投在堆栈,只得寻了擐昙郊野一处空庙,稍作安息。
“就是,就是。你们一个是三经宗主门下高徒,一个乃咸朋庄主掌上明珠,就算那鱼悟师在这垂象海内权势滔天,怕他也不敢同这大半个江湖正面为敌!鱼死网破,有何好处?”
祝掩接了闻人战递上的水袋,稍濡燥吻,抿唇应道:“那慈悲指同奔鲸骇流阵,确是出自禅活门不假;但是,如果为了少扬城那事,欲要杀我等灭口,我却感觉有些说不畴昔,全似画蛇添足,分歧常情。”
“鱼悟器重朝堂之位,远甚于其江湖申明。这一计,虽说兵行险招,如果成了,一来姬沙必得吃个哑巴亏,还不敢张扬;二来碍于三国连同那尤耳朝堂之密,恐怕不管姬沙胥子思也好,尤耳摆布大臣也罢,皆不欲更不会将各自国主牵涉此中。鱼悟此招,全不过一‘诈’字。”
宋又谷眉头一挑,侧目瞧瞧身边同括和尚,半晌,一掌托腮,阴沉接道:“小和尚,还未曾就教,你大老远自那灵和寺过来,究竟为何?”
几人正看着,耳内又闻得答答答的马蹄声,回身一瞧,见身后缓缓奔来五匹好马,鬃毛垂顺,筋肉清楚,煞是都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