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迷津[第2页/共2页]
“这便是了,游前辈同闻人前辈定然早早防备,或隐或遁,岂会在此候着,专等着歹人寻来?”
“但是血迹?”宋又谷食指一摸八仙桌上几处纤细残痕,懒声询道。
祝掩应了一声,顿了半刻,方再取座,轻道:“怕是有人先你我来到此地。”
“当真?”
“若真如此,闻人女人方才说话难道不真?众卫闯岛,总归有些个动静。”
闻人战见人去屋空,且几间房内皆是乱作一团,心下焦心,喃喃自道:“莫不是爹爹同游叔叔有难?”
“你说,这蚂蚁,算不算蚊虫?”
祝掩闻声,眉尾一挑,表示宋又谷问来。
二人寂静半晌,各自将这水寒之事自少扬城一步步推演下来,虽不言语,心下皆知:除却他们这一行四人,另有一方乃至几方权势,俱是将失珠之事算在了闻人不止头上;往最坏处筹算,如果闻人不止踪迹再也难寻,抑或已然死了,垂象将原属他们的水寒珠转与五鹿,再将盗珠杀人这脏水泼在闻人不止头上,也算对五鹿乃至尤耳皆有了交代。
宋又谷面皮一紧,垂眉瞧瞧祝掩,见其目珠一转,全似事不关己。宋又谷唇角一抿,将那折扇一展,直臂朝空中扇了两扇,方撇嘴道:“这荒岛深山,尚是春季,便有恁多蚊虫。你们两位蜜斯细皮嫩肉,莫被咬了。我在这高处,帮你们驱上一驱。”
念及此处,宋又谷涨了两腮,缓缓叹口长气,心道:就是不知垂象国主甘不甘心吃这个暗亏,若其不甘,怕是闻人不止命丧鬼域,不过迟早。
“难不成是金卫珀卫同闻人前辈在此恶战,方留了这污迹于此?”
宋又谷蹙了眉,几已将那眉头连在一处,磨蹭着自八仙桌下来,见祝掩已是屈身捻了鞋底所粘一块污泥,近鼻稍嗅;少待半刻,又凑在那地上,寸寸细辨。
“或是那群人中,亦有同胥家蜜斯普通聪明之辈。”宋又谷将那折扇一卷,右手一松,左手一接,笑意晏晏。
祝掩闻宋又谷轻叹,口唇稍开,倒是无言,亦不过紧随厥后长叹口气,隔了半晌,方自语道:“我尚想着,这屋表里灯烛,乃是何时又是何人点起,怎得这般不早不迟,正让我们瞧见。”
祝掩一怔,缓缓接道:“不无能够。又或是虎魄卫,毕竟这位闻人前辈,盛名在外;鸡鸣岛一处,总在垂象,路途自是近些。”
闻人战立时回眸,宋又谷见状,两掌急按住摆布桌角,吞口唾沫,强作个笑,悄悄将屁股往里挪了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