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 二英[第1页/共4页]
容欢见状,怎不解意,稍一抿唇,沉声便道:“兄长,我的,便是胥女人的;宋楼的,便是咸朋山庄的。你若拒不纳受,难道未将鄙人视作一家,拐着弯儿生分了你我?”
容欢唇角一抬,单掌接了手书,轻笑一声,悠悠叹道:“胥女人莫急,鄙人自当解惑。是有是无,瞧瞧便知。”言罢,其便近了桌边,一手将信函摊在桌上,一手往腰间,先是将那把从不离身的折扇摸索出来,后则又慢吞吞只手往袖内一探,再取了个鹦哥艳绿翡翠瓶。这翡翠小瓶,瞧着不过一寸高、半寸宽,光彩浓艳光鲜,必是代价不菲。
五鹿浑同胥留留换个眼风,心下所想,皆是那日中必彗,操刀必割之言,迟疑半晌,二人已是同时抿了抿唇,点头正色,异口同声应道:“时不我待,本日便好。”言罢,二民气下皆是一颤,耳根一红,逃目便往别处。
诸人闻声,俱是凝眉。
一言方落,五鹿浑立时将唇一抿,目帘一低,稍见失神。
“苏……城……”闻人战打眼一瞧,脆声娇道。
五鹿浑稍一点头,缓声应道:“当是女子香汗。书中有云,胶液遇汗则黏,再以朱砂扬洒,粘连后所现,便是先前那无色密字。”此言方落,五鹿浑唇角一抿,抬掌往额顶轻拍两回,轻声自道:“只不过,宋楼究竟如何令那腹中墨早早失容,这我倒还不甚明白。想来,许是方剂配比之由。如果闻人女人成心,今后也可暗同胥女人就教就教。”
闻人战瞥一眼五鹿老,粉颊一扬,撇嘴应道:“我师父说,那位杜前辈,廿岁前俄然销音匿迹,再没了动静。许是窥破尘凡,老于山川去了吧。”
一言方落,容欢抬眉,先是冲五鹿浑飞个眼风,后则将眉一挑,再冲五鹿老翻个白眼。
五鹿浑闻声轻笑,侧颊冲五鹿老飞个眼风,柔声应道:“闻人女人,这此中,奇也不奇。那苏城二字,想是以浸过了乌鲗腹中墨混合无色无嗅鱼骨胶之物写就。墨鱼之墨,初时有色,数月以后,墨迹自销。若以那页信函誊写新字,旧迹天然无可查辨。”
随函并附银票万两,称因前嫌,自发得疚,愧然摈于君子,故莫敢大胆轻造;后闻恶事,山庄谢客,依循主便,更不敢冒然前去。唯以此物,聊表寸心,若蒙慨允,必当亲至。
容欢将信阅罢,面上青白不定,抿唇缩肩,谨慎翼翼将之转于胥家兄妹共读。
“兄长,这……乃是何物?”
胥垂垂闻声,又再吞口浓唾,另一掌往容欢肩头轻拍个两回,迟疑一时,撤手再探膺前,还是将那银票取了,低声缓道:“妹夫,这物……鄙人实在受之有愧……”
胥垂垂见状,心知不妙,冲堂内所余五鹿兄弟及闻人战稍一弓手,这便立时冲门边老仆使个眼色,忙不迭齐齐放脚而去。
五鹿浑闻声,微微点头,待得半晌,朗声接道:“除此以外,怕还另有起因。”话音初落,五鹿浑一咳,侧目往堂外,籍着烛火微光,高低打量门边老仆两眼,抿唇自道:“那宣家兄弟,本是剑客。你等可知,苏城以内有何豪杰,可堪侠名?”
话音方落,容欢眼风往胥留留身侧一飘,面上垂垂积笑,不过半晌,将那银票重又塞进胥垂垂掌中。
容欢见状,吃紧行礼,同胥垂垂两掌一握,语音琅然。
“真要如此,怎得本……怎得我就未闻其名?”
“他那般纨绔后辈,不时风雅自命。若说密持女子香汗,万一为人瞧穿,倒也算不得甚恶事。只不过,兄长方才,不过斯须,便于桌边嗅出了味道,连那汗液阴阳,亦可立断……啧啧啧……”五鹿老咂摸咂摸口唇,缓将搭于五鹿浑身上的胳臂收了,两臂一抱,缓缓朝外踱个两步,后则一飞眉尾,抬声便道:“娇喘细细,香汗淋漓……兄长,风月所云雨乡,怕是你也未曾少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