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活埋(五)[第1页/共3页]
“看来你们县令大人年前办了大案发了大财,谁来讲说是个甚么案子让你们上高低下都捞足了油水?”他的视野扫畴昔,过后又回到圆脸瘦子身上,“你不结巴,就你吧。”
顾云山没能跟着点头,抬头灌下一杯鸳鸯酒,心如刀割――本来想要偷点儿懒,谁晓得线索奉上门来,想躲也躲不了。
月浓看不惯他这番做派,到底没能忍住,冷哼一声。
“甚么时候跳河?”
三小我面面相觑,都没一个敢吭声。
“恰是!”前一刻迷含混糊的赵容俄然间活过来,一刹时精力抖擞,“你是不晓得,这连台县令孙淮是个眼黑心黑的东西。手里头不晓得贪了多少银子,近年或是升迁有望,也不再往上头办理。就年前,听闻办了个黑心案子。郑家孀妇来告周家员外欠银三千两,听闻那姓周的宁肯贿赂孙淮一千五百两,说甚么只当这三千两是兄弟二人分了过年,毫不予郑家半文。郑家孀妇闹起来,口口声声说有借券为证,不过……顾大人,你晓得的,证据交到衙门里,是有是无还不是我们做主?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是我儿子。”
许长命道:“提及来倒也不幸,孙大爷身后没多久,族里就来分炊产,闹了一阵分走了一大半的好田好地,余下的,孙家孀妇带个五六岁的儿子,便过得非常惨痛,要不然也没胆量到衙门里来告状。”
高放道:“李继文,你为何抽泣?”
“那就把阿谁做饭的给老爷抓返来。”
顾辰道:“七爷看这边。”
高放一面擦汗,一面将连台县余下三位衙役领进厅内。这风景清楚是乍暖还寒,偏他像是捂了三层厚棉袄在身上,无时无刻不在擦汗喘气。
顾云山看一眼高放,“本身衡量。”
“说吧,迩来你们老爷又干了甚么糟苦衷,惹了哪一名短长人物,把本身都祸害死了。”一张红木椅他歪着身子靠在扶手上,不耐烦地翻着告书,恨不能凶手立马跳出来自首赔罪,让他从速分开这鬼处所回都城纳福。
偌大一个县衙,现在只剩下三只活物,如不是蓟州府拨来一队人,全部连台县都转不动。
月浓拨弄着锅里油滋滋的水鸭子肉,闷不吭声。
顾辰抱着他的剑,点头晃脑,“七爷你的晚餐不见了。”
“判郑孀妇诬告,念在孙家只剩孤儿寡母的份上,只判杖责二十。”
三人互看一眼,还是许长命胆量大,开口问:“大人,交到那边?”
“哎,卑职在。”
“大大大……大人明鉴,小小小……小人……小人……”
“噢――”顾辰点了点头,真跑出去抓人。
王大楠哭倒在地,“大人饶命,是年下衙门里一人赏了五两银子,这才有了闲钱购置衣裳鞋袜。”
许长命愣了一愣,随即点头道:“好好好,小人闭嘴,闭嘴。”肥肥短短的手指捂住又油又厚的嘴唇,颀长的眼弯起来,讨出个奉承的笑。
高放恭恭敬敬,“多谢大人教诲,卑职必然悉心向学,争夺向萧逸挨近。”
“我可不敢。”
顾云山道:“你二叔是不是说过走完这一镖就告老回籍啊?”
“去去去,哪风凉哪呆着去。”
“我走了,谁庇护七爷啊?”
傍晚时蓟州知府赵容仓猝赶到,又是报歉又是赔罪,官大一级,就当他是老爷祖宗似的服侍,务必服侍得服服帖帖无一疏漏。
“这……这……”许长命抹着汗,发着抖,宝贝着本身这条发福发胖的命。
“实在……七爷是好人来着,总给阿毛买吃的。”
“闭嘴――”
“启禀大人,李继文家有一二叔,长年在外走镖,三月初五在蓟州府走镖时俄然中了邪,口中喊着‘厉鬼索命’,一头跳进梁河里,至今没能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