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活埋(二)[第1页/共3页]
他吓得高高跃起,顿时藏到月浓身后,“小月浓庇护我!”
顾云山恼羞成怒,恶狠狠说道:“总之你必须去!”
月浓在他嫌弃的目光下委曲至极,都没顾得上问,他为何晓得她从黎青手底放学了多少东西。
连台县离得并不算远,天亮解缆,傍晚即到。
顾云山又走了返来,视野从月浓移向萧逸,末端朝他挑了挑眉,意义是,起开,这是我的处所。
顾云山一皱眉,顺势回过甚来,一张秀白的脸被烟气熏红了,莫名透着一股妖气,“又要出公差?”
“噢――”
“让你背,他是人吗?”
第二天一早去往埋尸处。月浓听余政的话,已经放弃在纤细处下毒毒死顾云山的动机。
余政仿佛看不大清了,自角落一堆干稻草中起家,渐渐踱到门边来,瞥见飞贼打扮的女儿,开口就要骂,“你看看你这是甚么模样!总不学好,非得打你一顿你才肯记事?”
承担太大,雕栏太窄,她塞不出来,只好散开了一件一件往里怼。
顾云山扇他后脑勺,“你才几岁,胡说八道!”
“覆巢之下无完卵,余家没了,你又是女人家,凡事当以本身为先,彻夜如此莽撞之行,万不成再有。”
山路峻峭,顾云山伶仃一人坐在驴背上,幽幽瞄她一眼,却把顾辰吓得一个激灵,赶紧拖住她闪到路边,“别说话,上回我就是赶路的时候话多,被叫畴昔背了七爷十里路。”
萧逸从善如流,顾云山再一次躲到月浓背面,顺带挑了挑眉毛,“庇护我,嗯?”
顾辰嘿嘿地笑,“七爷,这个姐姐白白嫩嫩的摸起来必定比你舒畅。”
不过,问了也是白问,反正他嘴里没一句实话。
余政说得一脸正气,“男人不坏,这女人……咳咳咳……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听爹的话,谨言慎行。这句能听懂了?”
“爹……”
有病。
月浓到底还是解了萧逸身上的毒,萧逸劫后余生,涕泪纵横,一把抱住顾辰放声大哭。顾云山趁机抢了顾辰的小马扎搬到灶台边坐下,仰着头,像唱戏的武大郎,满眼孺思地望着――小弓足。
这下好了,他等饭等出来的那些许小雀跃顷刻间烟消云散,恨恨地踢了一脚小马扎,“萧逸去清算东西,高放和阿辰都跟着,明日一早下蓟州。”再看月浓,“你也去。”
“但是……但是……离了爹娘,我真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顾云山面露鄙夷,“短长甚么?跑起来像只大王八。要不是预先撤走了七宝,灭了构造,凭她?第一层都闯不过。”
月浓无言可对。
不过,她的压力有点大。
顾云山抖开一张绣帕,招来顾辰,“领着狗,带着人,周遭十里都搜一遍。”
萧逸指着年青衙役呵叱道:“跟你说话了吗?你甚么东西,敢在大人面前耀武扬威。”
月浓点点头,“记得。”
“给你养鸡?”
“长辈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快走快走,下回你即便再来,我也不会晤你。”
顾云山方过那头不幸的老驴,收起长腿站在潮湿的荒地上。兀自叹上一声,“如何搞的,又下雨。”
为便利来往,月浓换男装出行。女儿家青衣玉冠,豪气未显,反而更脱落得娇憨可儿,引来列队上山的衙差几次侧目。月浓烦得很,同顾辰抱怨,“这些个臭男人可真讨厌。”
洞中风声吼怒如鬼泣,火焰被吹得一时明,一时暗。四周围冷冰冰无人絮语,就连跟在背面的萧逸也毕竟了嘴,把呼吸放轻、放缓。
萧逸道:“淋过雨,恐怕更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