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活埋(八)[第2页/共3页]
月浓诚恳说:“那该如何服侍人?”
萧逸的脑袋拨浪鼓似的摇,“卑职无用,才不过看了一小半儿罢了。这连台县的冤情冤案实在浩大,卑职虽拼尽尽力也难以阅尽啊。”
“得了吧。”顾云山对于高放老好人的态度不屑一顾,“你如果见过她那睡相,保管不这么想。”
顾云山又说:“你先吹凉了再……再喂我。”
顾云山散着头发,裹一层薄毯在身上,狼狈中偏显出三分病态的妖娆,连高放都低着脑袋不敢直视。月浓反倒成了山顶上修佛修心的老衲人,不动如山,听他哼哼两声,说:“称呼错了。”
高放与月浓被迫在门外听响动,顾云山的声线生来就低,常日里叼嘴毒舌没感觉,俄然间叫喊起来却让人听得骨头都酥半边。高放从院子左边的兰草,看到院子右边犄角旮旯里的青苔,灵魂在天灵盖上飘,为可贵不晓得往那里钻才好。月浓是个彻头彻尾的二愣子,甚么旖旎心机都没有,帮衬着烦恼顾云山如何就跟豆腐似的一摔就坏,全然不顶用。
顾云山气得翻白眼,“有你这么服侍人的吗?”
月浓在萧逸仇恨的目光中终究醒过神来,女人家的明净何其首要,怎就让他一句话毁个完整。
话音落地,萧逸同高放都傻了,月浓木呆呆的还没来得及回味,唯有顾云山一小我老神在在持续揣摩复仇血案。
“有啊,远在天涯近在面前。”指的就是他顾大老爷本身。
好了,高放方才一番苦口婆心都落在排沟渠里奔腾向海去,一个字也没入她的耳。
顾云山点头,从善如流,“不错,你爹就是头一个。”
“爱恕不恕。”月浓昂首等他一眼,吓得他今后缩。过后想来丢人,又挺直腰板强撑气势,“的确是目没法纪,罪无可恕!”
月浓转向床上的顾云山,天已擦黑,氛围中俄然渗入着里一股杀气。顾云山看着她一步步走近,面前仿佛是凶案重演,月黑风高夜,他孤身一人坠魔窟,一身明净难字保。他扯紧了薄毯护住前胸,“你……”
顾云山骑上驴背,一前一后地闲逛着,漫不经心说道:“你老爷我在煤堆里,可算是个白球儿了。”
“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月浓的声音隔着高放的背,穿过来时仿佛还带着覆信。
月浓豁出去,梗着脖子站在屋中间,就等他撂狠话。
“你懂甚么?做人做事松散为上,查案本就是高低求索,绳索不牢,如何爬的动?半路踏空摔死,要的可不是你的命。”
“哼――”顾云山撇过脸,不反对便是同意。
顾云山转头瞧她一眼,笑说:“可不是么?”转过背唱起来,煞有介事,“你看那前面黑洞洞,定是那贼巢穴,待俺赶上前去,杀它个干清干净。”
古训上说,祸害遗千年。终究顾云山也没能轻而易举地死在月浓的掌风之下,他裸着上半身,趴在床上任萧逸高低其手地给他上药油揉淤血。
顾云山恶声恶气,“罚你八十大板你信不信?”
高放嗤笑道:“看来萧逸这半年内都不会再洗手了。”
“那可得一口气打痛快了,免得我再爬起来一掌拍死你!”
萧逸哭了,“大……大人……这么快就……呜呜呜,大人,您太随便太不珍惜自个儿了……”
高放擦了擦汗,憨憨地笑,“大人,余女人到底还是个女人家呢。”你就不能怜香惜玉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