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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鉴玄录》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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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女萝碧寒潭[第1页/共3页]

祁彦之一口气说完,不待莫仲卿回嘴,径直朝外走去。莫仲卿情知明日将会有一番恶战,故也不再推让,表示白素衣早些安息后,当场合衣而睡。

二人到了庙内,见莫仲卿进得门来竟不紧不慢地开端生火,又顺手拿出干粮递与本身后慢条斯理道:“是仲卿的不对,昨夜睡得太死了。来、不管如何说先填饱肚子,然后白女人你在此处等待先生所说的朋友,我先去找寻先生,我们分头行动。”

莫仲卿笑了笑以示回应,白素衣见着心下莫名一动,转而也不去看他,只是对着祁彦之作揖道:“弟子不堪重用,竟然昏死了畴昔……不知厥后莫少侠是如何斗败那恶人的?”

二人草草吃完,便及上路寻人。山神庙内晨风拂过,空留各处余灰。

时至巳时,雾气逐步倾散,阳光重临檐脊,破败不堪的山神庙内还真是等来一人。此人肩上立着一只白隼神态卓骏,隼眼炯炯有神。而带着别人虽身穿蓝色袍缎,质地矜贵不凡,可面上神采却已是醉意阑珊,不辨东西,好不轻易捱到庙内竟是倒地还睡,惊得白隼立马振翅旋上屋头,弃他而去。

莫仲卿嘲笑道:“卜算终归是卜算,我刚说过并不能准的,更何况是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小辈来算。以是再连络祁先生的《鉴玄录》记录,溪流多自山谷而下,而溪流有声,四周草木又较为明艳,非论或听或看都比找寻隐蔽山谷通道来的便利很多不是?”这厢话音刚落,那方白素衣已心领神会地接道:“如此、也足以证明如果山上有人群居,必然离溪水较近这才便利取用不是?”

莫仲卿听罢,几次蹙眉来回踱步,这个事理他天然也是晓得的,临时非论这般推断精确与否,即便究竟便是如许,那祁彦之仍然脱不开层层未知的伤害,因为不肯定的身分实在太多了,比如那朋友是不是时候跟着祁彦之?二人是否会不会寡不敌众?最关头的是祁彦之昨晚方才用白隼告诉,那人又怎会刚巧就在四周?若不刚巧,祁彦之岂不是任人宰割?

再说莫、白二人先是来到昨夜打斗处遍寻踪迹,除了已成焦黑粉末的金彪五外,二人只拾得腰刀五把,其他线索一概皆无。不得已莫仲卿反握刀柄,在地上画刻道:“今三月为辰,巳时起象,有腰刀属金,五把为单数。辰土巳火,土生金,山也,而单数属阳,明火也,故得山火贲卦。此卦象外华内虚,言地形应指谷地,华可通繁,繁则眼乱,以是需找一处表面埋没的山谷才对。”莫仲卿自言自语话音极低,身边一侧的白素衣倒是听得细心,见他言罢方才出声道:“你这是在卜卦问路吗?以往见那些沿街卜算之人都以铜钱之类打卦,为何你却顺手用这些腰刀起卦?”

“莫非本身估计差了?”

庙内一堆明火随山风摇摆、显得明暗不定,昏睡于毛毯中的白素衣也逐步展开了视线。

祁彦之见她说话吞吐,不由莞尔道:“那里,斗败恶人的还是白女人你罢了,只是初度施咒不太纯熟,那雷罡连带劈错了工具。”

二人一喜,相视一笑旋即依溪流而上,行到绝顶,却发明山壁阻绝来路,而数股山泉自崖壁裂缝中溢出汇入下方的水潭,来时的溪流便是从这水潭的一处豁口顺势而下。看景象潭壁工致有方应为野生开凿,但是几番寻觅下再也无路可行。

直起上身、素手扶额,那模糊针扎般的头痛使得白素衣眉角直皱,她仿佛有些记不清这之前到底产生了甚么,茫然四顾下,便见莫仲卿正褪去上衣端坐火旁,其背部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让她刹时复苏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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