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向应龙[第1页/共3页]

“本将自当服从。”

封林秀早早清算好车马，见向应龙在几名侍从的跟从中踱步走来，脸上笑意顿生。

次日，天尽方泛鱼白。

五人被请至的地点一样，皆是夜郎官驿，封林秀的憩息之所。

“将军！不成去！”城外雪龙卫手中银戈重重杵在地上，齐齐怒喝！那此中的怒意仿佛都要掀起城楼飞檐上的积雪。

“封大人切勿起火，诸位将军只是一时胡涂罢了，向某这就去让他们让开。”向将军拱手，便要单独向前。

“我们都懂，他们也懂，但是我们更晓得，夜郎不能没有将军，雪国不能没有将军，帝国更不能没有将军！”

“嗯。”向应龙正要登车，城门外却传来浩浩大荡的脚步声。

“将军！”全场皆跪！

三声“反”字听得尚在城内的封林秀喜笑容开，他嘲笑自语：“这下...你才是真正的，必死无疑。”

“明晓本相？将军，若君上明晓本相的话，向老元帅镇守夜郎平生最后会接受不白之冤惨死？于东海抵抗土人的玉泉将军会锒铛入狱满门抄斩？将军会被放逐至此十余年不得返乡？将军！我们这些从戎的命于朝野那些人不过只是一纸号令！只要将军才拿我们当手足兄弟！”

“向将军此行不必有所顾虑，君上只是想体味番详情罢了，刘信这个小人，贪得无厌怯懦如鼠，朝野尽知。小人被置于绝地天然会如疯狗般乱吠乱咬。”御林秀含笑言道，坐于上座抿了小口温茶，身上寒意顿时散去很多。

“如此甚好。”

全场皆吼，“反！反！反！”

“既然如此，那我们便解缆吧，君上还在王城等待下官复命呢。”

“将军！”五将上马半跪！

“如果将军此行不测，夜郎该当如何？我们身后这些家人，百姓该当如何？这个生我等，养我等的故里又该当如何？将军，您在这十数年来夜郎才是壁垒，而非夜郎本身！亦非我等本身！更别提那些只知吸血的官绅！”

“从令将军入冰原夺药开端，就是一环套一环的诡计！不然刘信阿谁从不见经传的小人怎会被命来护药？不然如何好巧不巧的药又被劫了？将军！您不蠢！您如何就看不穿？”

“将军！”两万士卒亦跪！

“早知如此，就算刘大人回绝向某保护，向某亦会领兵相随。”向应龙言道，心中却被两座巨山压着，喘不过气来。

“朝野早已是奸佞当道，豺犬各处，君上站的太高...已经高到看不见我们这些脚底下的臣民！”

诸将并未回封林秀的话语，而是看着向应龙，吼道：“将军，此次归朝是那奸相的狡计，此行必然刀光剑影，存亡难料！将军！不成去！”

“有封大人这番话，向某感激不尽。”向应龙见封林秀如此疾恶如仇，心头微热，连连抱拳。

封林秀与向应龙转首，只见微微伸开的城门外，是一列列披银甲持银戈的雪龙卫，密密麻麻堵尽了归朝的路，而那五名将军，亦是身着战甲，策马于前。

封林秀赶紧将五人请上早已摆好酒食的圆桌，不待诸将多言，他凝目沉声，一脸肃容道：“彻夜邀诸位将军前来，是因一件事，一件关乎国之存亡的大事。”

“各位将军美意向某天然晓得，但君上何其睿智，自会明晓本相。”

“无妨，只当封某晚来了一日，毕竟夜郎关不容有失，这点任务封某还是担得起的。”封林秀言辞诚心，不戴向应龙多言，便道：“那本官这就告别，向将军还请明日凌晨定时赶赴南门。”

“对了，将军本日可先不必解缆，毕竟夜郎为帝国流派，事件繁多，兹事体大，天然需求些时候交代安妥方可，切不能让冰原那帮蛮夷钻了空子，明日凌晨我们再解缆归朝。”封林秀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