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此生不为长生[第1页/共3页]

后院华灯高挂，亮如白天，院中假山鬼斧神工形状各别无一不异，小池门路围山开路，潺潺水声不断于耳，溪上搭有百般小巧小桥，各种树木花簇装点其间，院中小径无数通向座座阁楼，此中又摆放了多少酒案供来者憩息玩乐。

仇决起家长揖，道：“既是寒少的姐姐便也是我仇决的姐姐，姐姐请受小弟一礼。”言罢长长的揖了一礼。

仇决接道：“本是同路人。”

“萧壮口中的蜜斯是洛阳名妓，本名叫萧落雁，现在化名雪雁，是他仆人的独生女，萧落雁的爹平生爱剑成痴，赤手起家创建拜剑山庄，脾气仁厚于我有一饭之恩。有一日她父亲带回一口宝剑，本是丧事，但世事无常又过了些光阴山庄一夜间被夷为高山，百余口人只要外出的萧落雁和家奴萧壮逃过一劫。我学道有成后欲拜访拜剑山庄，还昔日一饭之恩，到时才发明山庄被毁。数年来萧落雁数次遭到暗害，最后改名换姓委身醉仙楼以避祸难。厥后我明察暗访，到洛阳后才寻到昔日仇人之女。这些年来我走遍天下便是为了手刃仇敌，以慰仇人在天之灵。”

仇决皱着眉头，低声道：“能一夜间将山庄百余口人尽数搏斗，过后又将山庄夷为高山，怕不是人力所为。”

一个涂抹了厚重粉底，浑身涂满了各种香料，香气迫人的半老徐娘的婆妈鬼叫般的迎了上来，嗲声道：“这不是李公子吗？可想死奴家了。”说着就欲扑缠李寒空。

李寒空呵呵一笑，身子却向后移了半步，道：“妈妈更加年青了。”此人倒是醉仙楼明面上的老板。

老鸨闻言这才看向仇决，只见仇决姣美摸样人间少有，尽显萧洒超脱之态。仇决今晚表情上佳便对老鸨出于规矩的报以浅笑，成果直望得老鸨芳心乱颤，寒舍李寒空就要往仇决怀中扑去。

仇决见萧落雁言行毫不造作，心中不觉很多了几分亲热。

李寒空问道：“那批东洋人来了吗？”

蓝衣女子捏动手将仇李二人迎进琴房，三人落座后，方才在楼下遇见的丫环端着香茗出去，为三人各满一杯后便退了出去，将房门悄悄扣上。

月华如练，群星黯然，月下洛水波光异彩，水声涛涛，多少才子才子泛舟此中，如梦似幻。

李寒空笑的前仆后仰，指着仇决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萧壮也是一副死力忍俊的模样，不过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笑了出来。

老鸨看动手中满满一袋的金子，再看了看李寒空身后的萧壮心中当即了然，但也不点明，大要上喜滋滋道：“不瞒李公子，说来我家雪雁真是命苦，前几日来了一帮东洋水鬼，硬是要雪雁侍寝。”

萧壮揖礼道：“还未曾来，估计再过一会便会来。”

仇决冷冷地打了一颤，恰好被李寒空和萧壮瞥见。

幸亏李寒空见机快，挡住了老鸨，问道：“雪雁可曾接客？”

老鸨见李寒空成心避开，也不活力，还是堆起一脸媚笑，道：“李公子都风骚到哪去了？可把我家雪雁想坏了。”

一曲结束，琴房被人自内拉开，一道荏弱的身影展现在李寒空面前。

李寒空闻言顿时眉开眼笑，笑道：“怪不得我第一眼看你就顺上眼了。”

仇决留步看着李寒空当真说道：“寒少你是我下山健壮的第一名兄弟，你奉告我便奉告我，你如果不说我也毫不会问，有些事我不会过问，即便火线不成预知，我还是会在你身边，纵是刀山火海无不往矣。”

李寒空问道：“今晚我来就是请我这兄弟来听听曲。”

丫环识相没有跟上，李寒空带着仇决登楼而上。两人在琴房门前同时停下步子，悄悄地聆听着动听的琴声，谁也不肯突破这半晌的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