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局中人[第3页/共3页]
那行动来的俄然,陆卷舒乃至没有看清那人的长相,只能嗅到他衣衿上刺鼻的酒气。
她拿走了他的一块玉佩,那人也偷了他的青面獠牙面具,如此看来,倒是互不亏欠。
瞥见了!他瞳孔一缩,整小我像一阵风一样的冲出雅间,往人群中心奔去。
数年之前,沈罄声曾与他同船过江进京赶考,在江面上遭受水贼劫船,水贼残暴无道,扬言要船上之人都掏钱买命,一条命十两银子。同船很多考生都是贫苦人家出身,底子拿不出这十两银子。是裴言卿第一个站出来,说大师既然有缘同船,那危难关头需得共济,情愿倾囊相授请船老迈高抬贵手。沈罄声敬佩他高洁的风致,自此结为好友。
“沈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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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人,沈大人你去哪儿,伤害啊!”
“沈兄?”裴言卿觑见他神采突然阴沉下来,有些担忧。
就在那人举杯畅谈琉球国的扎花灯的技艺和大周的国威如何如何时,俄然东风楼外一声巨响,火光冲天,映红了那人惶恐万分的脸,他手里的酒杯“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指着内里,大喊:“火,火,大火,宣武门前的花灯着火了!!!”
并且大腿上,仿佛被甚么硬物顶着……
陆卷舒借着彩台陈旧的裂缝里透出的光,细细打量着那一枚玉质细润的和田玉佩,正面雕着仙鹤驾云图,背面雕着一行小字“唯有绿荷红菡萏,卷舒开合任天真”。
陆卷舒摸着那一行小字,久久不能放心。
裴家两兄弟出身苦寒,但是资质极高,从小就被晋党的书院培养,身受晋党大恩,特别是裴云卿,他一起扶摇直上,全赖晋党的搀扶。但裴言卿和他哥哥不一样,他埋头翰林院,只和硬的像石头一样的史乘打交道,不肯参与党派争斗。
这彩台上覆盖着一层浅绿色的油脂,是南边的一莳植物和穿山甲的皮异化而成的,有防火的感化。以是这里,相对安然很多。
嗯,形状也不错!
裴言卿是真正的君子端方,温润如玉。
像是为了应证这个结论似得,她中间的那人恰好转过身去买吃食,倒是露了个正脸,让沈罄声看的清清楚楚。此人恰是南候府的二公子薛邵阳。他们两人倒真是神仙眷侣,把臂同游。
竟然是他。
这小我到底是见义勇为的豪杰?还是趁人之危的地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