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旧事[第4页/共4页]

李非鱼便了然地笑道：“你必定不晓得这些吧？像你如许都雅的男人，不管甚么时候都会收到追捧和喜爱。你看，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好笑，成绩好皮相好的男孩子天生就是统统民气中的宠儿，而一样的女生，略不谨慎就总会被挂上‘白莲花’‘绿茶婊’如许充满低俗意味标签，仿佛她们活着就是原罪一样。”

幸亏顾行个子虽高，但身材却和细弱涓滴不搭边，李非鱼看他顺利地钻了过来，摸摸下巴暴露个不要脸的笑容：“啧啧，这腰，这腿，这身材，当差人真是华侈社会资本！”

她的手冰冷，像是刚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冻肉，老板就颤抖得更短长了。好不轻易打发走了门外的主顾，他这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提心吊胆地把那张熏上了蒸汽的照片接过来。

他俄然就明白她那副混不吝的架式是如何来的了。

老板赶紧晃了晃脑袋：“没有，他每次都是挺晚才来。”怕说的不清楚，还吃紧忙忙地弥补：“差未几九点半吧，快收摊那会儿！”

顾行：“……”

顾行：“……别混闹！”

“……你？”

氛围蓦地温馨得如同呆滞。

她静了一下，像是在衡量又像是在回想，但终究还是下定了决计，她转过身，把额头抵在冰冷的玻璃上，声音平平得如同在做社会学陈述：“当年和现在不一样，一个都雅的、发育比较早的、并且又脾气脆弱的女孩子会被架空伶仃，并不是甚么不成思议的事情。特别在一中这类课业至上的填鸭式黉舍，没有蓬头垢面到连性别都让人忽视的女生差未几就是荡妇的代名词，被同窗欺负的时候，就连教员都不会站在我的一边……乃至，有的时候他们本就是始作俑者。”

顾行目光微凝，无端地想起了那天早晨在酒吧里她的模样：“五分。”

内里列队等着买包子的人倒有几个。

顾行的目光垂落在她指节的伤口上，一时候耳边仿佛又听到了她那声压抑的“别碰我”，没出处的，他俄然很不舒畅，胸口像是被甚么东西梗住了，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一刹时憋闷得仿佛要炸裂开来。

老板态度极好，知无不答，李非鱼对劲地把照片塞回口袋，看了看时候：“给我一屉包子，一碗拌馄饨。哎，顾队，你吃甚么？”

李非鱼扫了一眼，没见到内里有打扮得像怀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