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手足相残[第2页/共2页]

玄明削发数十年，修为极高，便是泰山崩于前亦可心如止水，不知为何，听了林音数句低语，竟然心旌摇摆。他对玄清厉声道：“你已入魔，已入魔，贫僧渡不了你。”玄方不知玄明为何如此剧变，忙问道：“师兄，何事？何事？”一旁的青玉子、赵宏阳均是利诱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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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清你……”玄方爆喝一声，却不知说何是好。玄正、玄明、玄清、玄方四僧年青时便同在少林修行习武，朝夕相处，同窗同进，豪情甚笃。现在听得四人中最为年长的玄正死于玄清之手，自是又惊又伤，难以信赖。

“为甚么？为甚么？”玄清现在既似暴躁的小伙子，又显衰老年老之态。林音在一旁看着玄清，也在暗想“玄清如此年纪，为何要冒身败名裂之险背弃少林投身明教？他本是德高望重的少林高僧，年纪又老，另有甚么别的动机么？”一刹时，又感觉玄清有些不幸，七八十岁的白叟，却落得如此地步。

过了好一会，一粗厚男声道：“玄清师叔，摩尼教就真的比少林寺好么？为何您要执迷不悟。”

祖光不急不躁，持续说道：“师叔你说你在这里，弟子却未看到；弟子看到的是摩尼教的忍辱法王，不择手腕，残暴刻毒的忍辱法王。”祖光俄然朝玄清跪下，喃喃问道：“师叔，你说你在，你在那里呢？”

玄清听了，暴怒道：“玄明，你身为少林寺方丈，出尔反尔，如此真的好么？”玄明摇点头道：“你休多言，跟师兄归去，此生便别再下山了吧。”

祖光是玄方亲传弟子，不但身材与玄方很有几分类似，言谈语气更是设想，只听他悄悄问道：“师叔，你即本心，那你在那里呢？”

玄清还是怒不成遏，吼怒道：“回少林寺？老夫半刻都不想待在少林寺。”玄明正要再开口，却听玄清脱口而出道：“你是因为我杀了玄正？”

“开口。”未等他说完，玄清便打断，厉声道：“你道我是苦海无涯，我却说你是沙洲行船，深陷不退呢。”他站了起来，又缓缓说道：“我已不再是少林弟子了，两位大师另有甚么见教么？”话一出口，玄明玄方齐齐长叹；此时三月正春，清风如息，淡芳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