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奸邪佞臣[第1页/共3页]

到了陕郡，本地太守早已弃城而去，其他官吏和百姓也大多四周逃散，十室九空。封常清数千兵马与高仙芝六万兵马合为一起。

待封常清与高仙芝先走，林音问一旁骑马同业的秦冲道：“秦大哥，阿谁娘娘腔是谁？甚么都不清楚就胡说一气。”秦冲苦笑道：“那人叫边令诚，是皇上身边当红的寺人，来做监军的。”林音不懂寺人，也不晓得甚么是监军，又问道：“秦大哥，寺人是官名吗？监军是不是监督军队作战的？”秦冲看着他，神采古怪，林音不解，问道：“小弟说错话了吗？”秦冲摇点头，轻声奉告他甚么是寺人，以及监军的职责。林音听完，说道：“哦，寺人竟是残破不全之人，难怪如此刻薄刻薄。”又说道：“监军不懂战事，又要在一旁啰嗦聒噪，岂不是成事不敷败露不足？”秦冲道：“可不恰是，这也没体例。”林音也点头晃脑大叹一气。监军之职始自东汉，历出处朝廷要员担负，而让寺人出任监军，恰是始自玄宗天子。

议事厅内，高仙芝对封常清说道：“圣上命我带兵从陕郡东进，主动迎击叛军，看现在情势，仿佛有些不当。”封常清忙道：“大大的不当，连日血战，叛贼士气正盛，又兵强马壮，主动打击，实在胜负难料。并且潼关现在无兵，若贼军乘胜奔进，占了潼关，京师恐怕就危急了。”封常清又感喟说道：“末将以为，我们应顿时回潼关严守死防，才气保都城无虞。”高仙芝深思半晌，点头道：“常清所言甚是，只是私行行军，恐怕圣上不悦，对你我倒霉。”封常清劝道：“陕郡城郭不坚，又五险可守。攻，难胜；守，难防。如果冒然主动出兵，只怕连面见圣上的机遇都没有。”高仙芝又思考很久，才下定决计道：“好，明日一早，就启程去潼关。”众将均称是。

<!--章节内容开端-->高仙芝上马搀起封常清，看着笑容暗澹，面如死灰的封常清等人，问道：“你们丢了洛阳？”封常清叹道：“末将有罪，敌兵势猛，不能抵挡。”高仙芝不解，说道：“安贼起兵不过半月，度过黄河黄河不说，那灵昌、陈留、荥阳等各地守军竟不能反对叛军半晌么？”封常清叹道：“末将在火线得知，安禄山已浮木烂船结冰搭浮桥，度过黄河后不半日便攻陷灵昌。圣上派河南节度使张介然镇守陈留，可陈留太守郭纳竟然开门投降。”又感喟点头道：“叛军到了荥阳，荥阳太守崔无诐虽募兵死守，却苦战不敌，两今后便城破，崔无诐也被杀。”

高仙芝与封常清对望一眼，齐声说道：“不好。”又问林音边令诚出城多久了，林音想了一下，说差未几一个时候了。

第二日，雄师尚未开赴，便传来动静，安禄山叛军将至陕郡。高仙芝等大惊，便可命步队解缆，奔往潼关。行不半道，公然叛军马队追击而来，来势汹汹，后军难以抵挡。很多兵卒被追兵斩杀，丢盔弃甲，鬼哭狼嚎者数不堪数。

封常清屡败屡战，愧不敢言，边令诚却嘲笑道：“嘿嘿，当日封常清在陛上面前但是如何说的？他但是对圣上包管‘计日取逆胡之首悬于阙下。”又讽刺封常清道：“逆胡之首呢，封常清？”高仙芝不欲与他辩论，便拉着封常清说道：“常清，我们走。”封常清老脸通红，又羞又恼，便上马命部下开赴，往陕郡而去。

路上，封常清对林音说道：“自从洛阳失守，我已经三次表奏皇上，可圣上一次都没有回应，此次边令诚如果在圣上面前说我几句不好，只怕性命难保。”林音不解，问道：“那姓边的寺人，与将军您有甚么过节吗？”封常清点头说道：“过节是没有，不过当年攻打小勃律国时，班师回朝路上，他曾索贿于我，我没有理他，只怕他一向挟恨在心。”林音问道：“那应当是十年前的事情了吧，这么久他还计算甚么！”封常清道：“小林，孔夫子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封常清神似女子，易怒而难消（实在，这是汗青对封常清的评价，我并不感觉女人真的难养，我喜好女人），只怕他很真记在内心。”林音听了，双眉一挑，说道：“将军，下次见到那姓边的，部属悄悄将他杀掉，你看如何？”封常清俄然哈哈大笑，又点头道：“千万不成，他是皇上派来的监军，如果在营中被人暗害，届时我必将脱不了干系。何况，边令诚手无缚鸡之力，我要杀他还不轻易。”林音感觉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