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西山之约[第2页/共4页]

望损非常感激的神采看着魏川，点头道：“魏掌门，江湖之险，胜于往昔，这掌船船夫，皆是各王谢朴重的妙手，另有重金教唆的左道暴徒，若非损及时脱手，将这些宵小之辈了账，想必魏掌门众高足，已葬身鱼腹了，恐怕……魏掌门也要遭其暗害，此时众高足皆在仓底，中了有趣散，昏倒当中！”

九年前，赶往蹉跎赴路上，危急四伏，凶恶重重，一起搏命，拆损了过半弟子，方入蹉跎，想不到败北后，分开蹉跎，想不到盟派中人，还不放心，想要撤除他，免得下届再次争雄，更是痛下杀手，门下弟子，死伤殆尽，只要两名弟子侍从，赶至峦江岸边，并未走渡口，而狼狈沿江寻觅船家，果然遇得祖孙两的小渔船，两名弟子为保师过江，便乔装打扮成他的模样，赶往渡口，厥后也没见回到华山，但是更令魏川一向惭愧的是，当时魏川上船之时，老渔夫就从他与门徒的对话中晓得他是大名鼎鼎的华山剑派掌门人魏川，只因当时狼狈不堪，如果被人晓得，岂不大失一派掌门体统，便对那老渔夫道：“魏某不济，遭人暗害，才落得如此狼狈，望老丈勿言于人前！”

魏川点了点头，又慎重道：“山山川水，人海茫茫，寻得十年前所失之人，如同大海捞针，岂是易举，但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但愿兄弟不成放弃，凡事必有此信心。”

“好，不要忘了你的野心，如你那双手！”

望损没想到魏川会如此挖苦他，想来胜者为王，败则为寇，何必争于言语，因而沉声道：“损言语有失，魏掌门谅解为怀！”

“不，魏兄在上，受小弟一拜！”

孙女一看，忙扑上去，哭泣痛哭，泪如语下，竟未喊出一字。

魏川不放心，当时又叮咛道：“鄙人求你了，千万不成将本日所见流露半字出去，不然今后如何立品，统我万里云山！”

望损俄然冷冷一笑道：“……莫非魏掌门忘了九年前，从蹉跎地返回云山，仅仅走到峦江，身边就剩几小我了，莫非魏掌门忘了有两小我为保魏掌名誉而自甘送命！”

“魏……大豪杰，小……孙女儿，天生哑巴，不会说话，且饶……她一条小命！”说罢，便上气不接下气，渐渐落空。

魏川此时立于峦江水波之上，看着望损，垂垂有些恍惚，一湿凉意，从眼角划过，且听望损又哭道：“损西山而师，冒死穿过万里戈壁，周游四海，走遍千山万水，未曾有过动心之人，然独一一女，便是那小女孩，竟然被你逼死，此恨可否成仇？你说！”

魏川想到望损初时清傲岸气之极，便心生嘲弄之念，因而嘲笑道：“你方才说魏某神功盖世，自愧不如，莫非打败你就神功盖世了吗，你也太高看本身了吧。”

望损一听，先是一愕，傻笑起来。

魏川一起不语，在小女孩的指领之下，撑船到达对岸，当他欲登岸离船之际，却又向小女孩叮咛一句：“小女人，求你了，千万不成……传于外人！”

望损点头道：“九年来，无一日不查，只晓得被人救下，渡江到南岸，损走遍了江南的山山川水，毫无消息……唉，竟然他已活了下来，损应当为之光荣才是，何如常常思之，肉痛不已……罢了，魏掌门，损此时已觉索然，连他杀之心也无，就此回西山去了，一起保重。”

“不过，你我兄弟在此商定，兄长识那小女人面貌，也帮你寻觅，倘若兄长寻得，必在每年中秋时节，亲会兄弟，若兄弟寻得，望登华山告喜。倘若十年以内，你我皆未寻得，我们西山相见，到时候，你要敬地主之谊，一醉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