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夜战（二）[第2页/共2页]

含怒脱手的一鞭被他闪过，鞭稍击在房顶，乌瓦爆裂，破开斗大的洞，夜风吼怒灌入。

宁复还吐出一口血，还是一脸混不吝：“你要用剑我早就死了，你的凛霜剑呢？”

“有人进城，来得很急。”

阵法中枢设在藏书楼顶层，无数道六合灵气交汇于此，能够最灵敏地感知到城中气机变动。

南央城是南边诸州最大首邑，明处的政事由朝廷统领，但护城阵法的核心却由南渊学院主持。这份至高的权力，一样意味着要担起护佑南央安危的任务。

千钧一发，忽有剑光刺痛双眼，程千仞下认识闭目一瞬。

疼痛让他感知到本身活着，心想总比落空知觉的好。

墨客被斥责也不恼，顺手将棋盘上吵嘴子打乱成一锅粥，笑道：“不但胡思，我还胡行。现在这局你如何赢？”

程千仞柱剑跪在地上，浑身浴血，视野一片恍惚。

黑衣人无语：“……甚么真君子，恶棍一个。”

剑面雪亮，映出他满目血污。

“大抵十人，从北边来的……皇都的人？！”

逐流合上书，揉揉眉心。

直入云霄的楼顶，疾风借力，他的身形隐没在茫茫云海中。

从四周八方来的脚步声。

目力再好一点，能够看得更远。

穿过浮云，能够看到崇山间剑阁之巅的白雪，皇都巍峨宫殿上的脊兽，隔绝荒漠与雪域的城墙。

宋觉非却一时恍忽。这才是宁复还。

黑衣刀客责问道：“你起卦了？”

去摸柴刀。

“也是。能够我想多了。”

黑衣人道：“他发挥血遁之术时如何惨烈，你也是亲眼瞥见的。没事理支出这么大代价，还返来自投坎阱。”

他的敌手持黑，将白子困杀到山穷水尽，却不收子，缓缓开口：“你心神不宁，还是先不要下了。”

夜静，各种声音便听得逼真，屋里的更漏声，风吹树枝的响动，虫鸟的鸣叫，另有脚步声。

已经很晚了，哥哥即便在西市赶上顾雪绛或徐冉，几人用饭说话，也从没有这么晚还不返来。

宁复还人随剑来，施施然落在程千仞面前。

程千仞握紧剑，从方桌下探出头。店主如果死了，他们谁也活不了。

程千仞竭力吞咽，竟感觉此人不是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