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寻仇[第1页/共2页]

宁复还更无法了：“你都能看出他武脉里有残留魔息，会看不出他的武脉早就废了？师弟啊，大师都是成年人了，讲点事理吧。”

他指着瘫在摇椅上的面馆老板，不成置信道：“宁复还！”

接着就是门板被撞击的闷声巨响，薄弱的门板竟挡住了可骇的劲气，只余灰尘簌簌。

顾雪绛僵在原地。

程千仞看向店主。

顾雪绛心念电转，勉强平静下来，看着曾经很熟谙的面馆老板：“前辈，您有体例的，对吧？”

宁复还坐在柜台后的摇椅上，宋觉非坐在桌前的轮椅上，却让站着的程千仞与顾雪绛，生出被居高临下俯瞰的错觉。

顾雪绛仍然坐着，面前是凉透的面汤。

法器会放在一堆菜篮子和木猜中间？！

氛围近乎呆滞，但是店主无动于衷。

更减轻烈的撞击下，门板收回不堪重负的吱呀声，如暴风雨中一叶小舟。

客人笑意愈深，面露记念之色，声音仍然很轻，却带了冷意：“当然熟谙。杀师之仇，生不敢忘啊。”

却不惶恐，渐渐坐直，直视来者：“让来吃面的客人先出去，你我渐渐话旧。”

十六年、山上、师兄弟、杀师之仇……无数琐细线索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敏捷连成一条线，豁然开畅。

宋觉非听罢，嘲笑一声：“吃面的客人手上拿着‘神鬼辟易’？！”

等程千仞回神，只闻声门外的厉喝：“宁复还，你躲甚么！”

现在他们三人同在暗淡的后厨，与杀出十方天国的魔头仅一道木板之隔。

这一眼让程千仞感到的心悸，乃至远胜雨夜直面凛霜剑的威压。

客人却俄然昂首，看了他一眼。精确的说，看了他手中的剑。

他先前愣怔，并不是反应慢，只因宁复还与宋觉非都不是善类，谁能比谁更有害？比不出。

此时还能平静说话的，只要宁复还。

店里四小我，只要程千仞手上拿剑。

厨房的门在柜台后，平时不关，单放门帘下来。店主一手一个拎着他俩退出去，用脚关门，一气呵成。

顾雪绛闻声‘师兄’二字，松了口气。

事情生长敏捷，远超他的认知范围，他看着旧剑，说不出话。

方才淡定的宋觉非却像受了莫大刺激，身形微微颤抖，声色一厉：“你别叫我师弟！明天谁也别想走！――”

程千仞却没想这么多，店主给他开了一年多的人为，潜认识里天然信店主。

他不动声色地给了顾雪绛一个眼神。

对方境地深不成测，方才店外灯笼燃烧时，其间气机已被完整封闭。不管产生甚么，外界无知无觉，推算不到。

话音刚落，店外灯笼骤熄，两扇门板无风主动，轰然封闭，‘哐当’一声扬起满室烟尘。

他手里拿着一柄乌黑的长剑。

更可骇的是，如果说店主是杀师证道宁复还，那客人岂不是走火入魔宋觉非？

程千仞此时离客人比来，目光落在他白净如玉的双手，不染灰尘的衣摆上，俄然有种不妙的感受。

程千仞：等等，甚么？！

不管如何说，这等轰动天下风雨的大人物，总不成能来南央城，开一个小面馆吧？

这话有点蹊跷，像是在赶程千仞和顾雪绛出门，店里氛围蓦地僵化。

在东境摸爬滚打，无数次存亡边沿，程千仞对伤害来临的预警，虽不如五感灵敏的修行者，也远超浅显人。

直到客人开口，悄悄的说：“师兄，十六年不见，你过得如何样？都说南央水土养人，想来是比山上好的。”

店主没有去后厨的意义，仍然稳稳瘫着，视线低垂：“这么晚了，不吃面的人就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