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梅园偶遇[第1页/共3页]
听到这一话,吕尚子如同获得了宽恕,仓猝起家,连身上的残雪都健忘了拍,便跑到越的跟前,二人一起向前走去。
“殿下,你去哪,等等我啊!”
“殿下您醒醒啊!”看着现在犯痴的越,吕尚子焦急的将他摇醒。
越痴痴的看着,一如当年懵懂无知时的沉沦,手中的画陡峭然掉落到平摊的画卷上,感染了一片红色的墨。
画尚未结束,吕尚子便凑了过来,看着画卷,不由赞叹道:“殿下的画工真好,画的梅花栩栩如生。”
尚子抬眼看了看越,便低头说道:“主子明知殿下夙来讨厌本身的倾城之貌,更是不喜旁人的夸奖,却还是多次赞美殿下仙颜,才惹得殿下活力・・・・・・・・・”
听罢,穿好大氅的越,看也没看尚子一眼,便持续向外走去。
“殿下风寒刚退,身子还未好全,可不能再冻着了。”
“是,多谢殿下。”尚子边胡乱的拍打着身上的雪,边问道:“殿下,您这是要去哪?”
看着跪在雪地里的吕尚子,越内心不忍,缓缓道:“尚子,雪地极凉,你且起来吧!”
仓促一面,回顾之间,固然只是一瞬,但是却足以让越流连好久。
楚服转过身,恰好迎上了越的目光,隔着间隔,两人在这婢女氤氲的苑中远远的对视。瞬息之间,楚服垂下眼睑,回身又步入了梅花林中。
很久,回过神的越看了看身边惶恐的尚子,又抬起眸子紧凝着那片淹没伊人身影的梅花林,喃喃念叨:“幽梅掩倩影,寻而不得伤。”
越身着青衣白衫走出天井,身后吕尚子拿着大氅追了上来。
越鹄立在庭中,看着淹没女子身影的梅花林,痴痴的追随着那一抹倩影。那梅花沾着白雪,傲立枝头,倾诉着暗香,阳光下,梅影印在雪地里,模糊绰绰,别有一番风骨。丛林雪地中,只见有纤足在缓缓的挪动,隐绰的红梅枝丫中只见才子恍惚昏黄的脸庞,一面观梅,一面徐行慢行,待到才子走出这梅花外,回身之间,见过才子绝美的容颜,才知那徐行赏梅之才子竟是楚服。
“女人耐久待在这问梅苑,导致身染婢女,想必然是对这狷介孤绝的冷梅有了必然的体味了罢,本日我在园中画梅,却总也抓不住冷梅的气韵,还望女人指教。”
趴在雪地里的吕尚子瞥见越眼中的冷酷,一时候心便慌了,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跪在地上,便仓猝开口道:“尚子知错了,殿下您不要赶尚子出去。”
“冬去春来,本来是到了百花开放的季候,但是,这满园凌寒而开的红梅熬过了夏季的酷寒,却在暖春到来之际悄悄残落,是多么的狷介绝傲?”
苑中,一片冷寂,偶尔有过来观梅的妃子和宫人收回一两声聒噪。偶尔北风吹过,带落些许花瓣温馨落下。婢女氤氲,在这清冷的天井中,越独坐凉亭,素手执笔,感染着红墨,在平铺的纸张上悄悄点点,刻画着朵朵红梅。
“梅花虽谢了,但是这梅花树还在,颠末花魂的滋养,到本年夏季的时候,又是满树的枝头灿然,满庭的暗香环绕,如果如此,临时的花枝别离又算的了甚么呢?再者,四时循环,花着花谢,乃是天然的定命,是以伤春悲秋者,实为痴人也,倒不如以平常心待之,将统统都看淡些,趁着花苞犹在,肆意的抚玩一番,待到花谢之时也大可不必沉沦,如此才是不负冷梅的狷介孤绝。”
“殿下,主子知错了,您就饶了主子这一回吧。”
“奴婢不懂画工,恐怕不能指教殿下了。”声音清幽寡淡,神采端庄风雅,董萼看着面前的太子,拜了一拜,缓声道:“时候不早了,想必苑内南墙的雪已化,奴婢该去顾问那些梅花去了,殿下请自便。”说罢,董萼笑意嫣然,遂回身拜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