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尽韶华】[第1页/共2页]
沈知味一听便急了,面色转阴,拍了桌子气道:“你怎这么不谨慎!是何要求?是图沈家的财还是势?”
“咳,慎儿能得此殊荣为父甚慰,不过这才是个开端,仍需持续用心研讨。”沈知味不知多久没有同后代交换了,话一出口便是呆板又陌生,明显他并不擅于温情脉脉的对话,干脆换了话道:
这话祁采采亦是附和,可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沈秦微若不过继到沈夫人名下统统便背叛了初志,既不是沈家大房的人又谈何成为大房的顶梁柱呢?沈知味当初允她扮作儿郎赴考必定也有对大房后继无人的忧愁。
沈知味与沈夫人身后布菜的姨娘偷眼瞧着这沈家新科状元郎,没儿的倒是羡慕能有个这般出息的孩子,有儿的内心死劲酸道这状元郎也不过两眼睛一嘴巴长得黑黢黢不比本身儿子白净。不过姨娘们只当状元郎是来沈府坐坐,又哪想到是要过继沈府与她们的后代分一杯羹的。
小慎能一举中状元沈知味也是高兴的,遂也好脾气地看她娘俩儿腻歪,没有打断,待沈夫人想起沈知味另有闲事要说,才堪堪止住对爱女的宠溺,将话语权交给了沈知味。
琴泣识得大抵,也晓得在过继之前强求过门只会让沈家难做,回禀了姜太傅道沈秦微不日便会抬她过门,姜太傅对劲至极先一步替沈秦微将琴泣赎了身,俪妈妈得了主子叮咛也不难堪,拿了钱立马放了琴泣的身契,却不清楚其中黑幕,对琴泣好一番叮咛,如同亲娘普通,惹得琴泣真有种出阁的错觉,湿了眼眶。
厅里就剩沈知味、沈夫人与沈秦微,便不必再做戏,沈夫人欢乐地搂了爱女在怀,夸道:“慎儿哟,娘的慎儿真短长,这好久不见倒是测验给累瘦了?”
祁采采脸红了红,声若蚊蝇回道:“要我给她一个妾的位份。此人父亲定也传闻过,红袖招花魁琴泣。”
刀子嘴豆腐心说的大抵就是祁采采,琴泣已经走了,祁采采却仍难以回神,朋友一场,倘若她真的有难,又该如何?不是看不到琴泣红肿的眼,听不出她嘶哑的嗓音,只是民气一旦生了隔阂就很难再信赖相互。
然祁采采与沈知味皆是面前一亮,相视一笑后便有了定夺。
仅睡了半个时候的祁采采却没甚困意,内心还惦记取琴泣的事,花坞为她打扮后,瞥见铜镜中棱角清楚的少年郎,在眉上比划道:“再加粗些,结实些。”
“父亲,孩儿另有一事。”祁采采考虑着开口,有些难以开口,要如何说呢?说她要抬一房妾室?
食不言,便只听筷子碰到碗碟的声音,不大会儿饭毕,沈知味沉声叮咛道:“你们都下去吧,夫人留下。”
天光放晴,沈府派人来接沈秦微沈小郎君过府商谈过继事件。
至沈府,沈知味与沈夫人正在厅顶用早膳,见沈秦微来了,沈知味驯良地唤他畴昔坐,沈夫人倒表示的不亲不疏,只对沈秦微含笑点头以示。
姜太傅没拿这事来找我就申明琴泣未曾说与他听,那琴泣所图为何就不得而知了,沈知味倒也乐于将水搅得更混一些,谁也别想捞着好。
一应手续都已备妥,官府的证明、家祠的族谱,要相请的族中长老、亲眷一一下了帖,恐夜长梦多,便定在了后日。
“若琴泣未猜错,女人应是沈家大房嫡出大娘子沈小慎吧?”琴泣抿唇淡笑,持续说道:“沈女人冒险退隐的起因琴泣偶然切磋,只恳请女人给琴泣一隅安息之地。”
手中软剑渐渐放下,祁采采还是冷酷,别过脸去说道:“琴花娘眼力如此好,我这小院也不需你屈尊纡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