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临江仙】[第1页/共2页]
“公子寻来,愔愔红袖丛罗绮。潸然粉汗,风皱歌乐起。未开桃蕊,误入桃源里。珠帘底,小蛮斜倚,一寸春江水。”
一顿饭萍汀都磕磕巴巴讲着一些妙闻,花坞被搅得都没能说几句,能看得出萍汀尽量在让氛围活络些,可她不如花坞能说会道,讲的都难惹人发笑,但祁采采还是笑眯眯听得津津有味,因而萍汀就一向说,直到晚膳用罢,萍汀也脱力般喘了口气。
萍汀惊奇,主子本就返来的晚,还神采凄楚,只消一转念便有了猜想,悄悄抚着她的背,柔声道:
汪德宝听罢笑得眼睛挤成一条缝,又道:“莫放心上。走,为兄做东,再带你去红袖招放松一下,阿谁花魁今次就直接拿下她的身子,免得我替你捉急。”
也罢也罢,不如借着此事让她男儿的身份更稳妥些,自汪德宝的臂弯下退了出来,祁采采拍了拍汪德宝的肩膀点头道:
自其他州府来的举子皆嗟叹不已,文人相聚,天然要吟诗作赋不能免俗,因而,此盛景之下,便有人发起挨个作诗词扫兴,这时一人笑说:
让他看着江景作词,他却端庄写了一阙艳词,写到了红袖招,写到了内里的花娘,可若不是最后一句‘春江水’又有谁能看出这词和江景有联络,且就这‘春江水’也一定不是比方别的甚么肮脏物。
“今次能见此异景,乃姜公子为举子们购置,便由姜公子开个好头,赐一佳作?”
一听姜公子,祁采采自发想到姜宴殊,错愕于他竟有闲情筹办这一场盛宴,便眺目望去,却见正中的坐席上一脸洋洋对劲的不是姜宴几又是谁。那副德行看得祁采采眉头一蹙,又听他哈哈大笑道:
“无碍,莫再想那糟苦衷,花坞本日做了好些菜,另有你最爱的糖醋黄鱼,换衣洗漱了用膳吧?”
沿江缚红负伤,横亘十余里,江水如锦似缎,同风起乃是万顷碧波随地滚,千寻雪浪接云奔。
场面上无一人应对,那墨客好不难堪,轻咳了两声持续道:“朱某鄙人,愿做令官,本日题目便是刚才说好的江景,诗词春联由我指定。”
而后几日祁采采也不知萍汀同花坞讲了甚么,两人待她殷切又悉心,重新到脚照顾得无微不至,祁采采过着神仙般安闲的糊口,也懒得出门瞎玩了。
这就很难为祁采采了,唯有同汪德宝嘲笑道:“汪兄有所不知,弟弟我这几日吊颈刺股手不释卷,身子有些虚证,他日他日,这美意做兄弟的心领了。”
在坐的举子也算各地文涛出色者,撤除肃州、文州的举子面上一点都不显讨厌,其他州郡多多极少还是有人窃保私语耻笑姜宴几肮脏不堪。
并且他自听了红袖招花魁的话后还真就觉着沈秦微能高中,也喜好这小子那日抱得美人归时的飞扬放肆,有种臭气相投的感受,不由多了多少靠近。
弹指间两日过,去之前祁采采四周一探听汪德宝闹肚子来不了,这才放心赴宴,她可不敢说再有人搂她她能忍住不脱手,祁胜还没返来,也没个帮手打斗的,可得离那些动不动就勾肩搭背的老爷们远些。
就这置礼学廉耻于不顾的词境,实在不是时人能赏识的来的。
即便在朔方与军士同食同宿过,也未曾这般靠近,此时祁采采已经强忍着没有把汪德宝过肩摔出去,哪还能与他平心静气地扳谈?
实在汪德宝本身也不知为甚么与沈秦微称兄道弟,究竟上他是瞧不起这弱鸡样的男人的,比如韩清,但沈秦微体型强大归强大却总让他觉着不成小觑,说是模糊透着股傲气吧,又不似,起码不是韩清那穷酸故作狷介的模样,沈秦微常日可很随和,也能一起闲谈些荤话,不似韩清陈腐又机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