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武道奇典 (下)[第2页/共3页]
他嘴里不竭念着这八个字,俄然茅塞顿开,心中豁然开畅,蓦地道:“莫非用剑之道,剑招只是外在的凭藉与情势,真正用剑的精华,全在于用剑之人的剑意,倘若一小我的剑意高绝,不拘泥于死招,出剑之时全凭情意,剑随便动,攻敌之关键,那便遇剑克剑,逢刀破刀,一剑破万法了!”
“一剑,破万法?”
李秋白道:“你可知四十年前独步武林的邪帝?”
“我当年剑挑各大门派,发明各门各派的剑法皆有独到之处。但一种剑法不管如何精美,倘若一个庸人使将出来,亦必然马脚百出,剑法愈是精美,要击败他愈是简朴,因为剑法当中的精美之处,到了他的手里,全成了仇敌眼中致命的马脚。但相反,即便一套平平无奇的剑法,倘若由一个剑术高超的剑客使出来,亦有莫大的能力。世人只晓得寻求精美高超的剑谱,自发得剑诀越高深,剑法便越能进步,殊不知世上永久不存在最强的剑法,只存在最强的剑者。”
李秋白道:“为师倒想让你猜上一猜。”慕皓辰思忖道:“当今武林当中,名头甚响的大妙手倒是很多,少林派“释”字辈的‘尘空嗔净’四大高僧,武当派的玄沁、玄颐道长,已是武林中的绝顶妙手,但他们几位辈分武功虽高,却也不见得高过徒弟,更何况此中几位还是徒弟的故交老友,已隐退的老一辈妙手弟子所知有限,实在猜不出是哪位前辈高人。”
李秋白道:“不错。邪帝,也便是我徒弟,只是他当年并非走火入魔,而是本身从绝壁上跳了下去。平常的妙手跌下绝壁天然粉身碎骨,但我徒弟既被称为”邪帝”,一身武功正邪相济,邪绝天下,绝壁即使奇险幽深,他白叟家亦能满身而退。”慕皓辰感慨道:“此等神功,实在让人可畏可敬。”
慕皓辰这时脑海当中模糊现出一丝亮光,他模糊感觉这番剑道之论,实在是开启了他武学之道中一个前所未有的广漠六合。
他说这话时,忆起当年“邪帝”如何指导本身冲破瓶颈,本身满身浸心于剑道当中,多么畅快,也不由得会心一笑。“《武道奇典》上的武功浩繁,习练者若不得名师指导,难以单独体味。或是他禁不住很多奇门武功的引诱,浩繁武功一起修炼,一样会走火入魔。是以我只要你记着五个字。”
李秋白喜道:“你能悟出这层事理,为师非常欢乐。江湖上很多成名的妙手,自恃天赋高于凡人,掌法也练,腿法也练,指法也练,乃至刀枪剑戟无所不练,练到厥后,样样特长,但却无一项能练至绝顶。当年我一心求剑,便只研讨武道奇典上的剑诀,期间一有新的感悟,便同我徒弟比剑印证。”
李秋白道:“当年我的剑术已到了瓶颈,江湖上各大门派的精美剑法我都了如指掌,但剑境的修炼却始终不得停顿,苦思不得之际机遇偶合赶上了他白叟家。当时江湖中人都觉得他早已坠崖身亡,却无人识得他的真正脸孔了。我徒弟就是在当时,将《武道奇典》中记录的武功传授于我。”
“意在剑先,剑随便动”这八个字如同流星普通在慕皓辰心头划过,他只觉脑海当中时而空明乍现,但又随即暗淡下来,因而低头不语,苦苦思考这八字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