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流言[第3页/共3页]
天子这回铁了心要暗斗,明显那日就在现场,却压着折子留中不发不管不问,不辟谣解释也不上门找她。这类不奖不罚的态度令人摸不着脑筋,寺人宫娥们都有些把不住八卦方向,时而本日说“贵妃娘娘得宠”,明日又道“娘娘才没有得宠”。坐庄的小寺人输了不知几条裤衩,最后桂嬷嬷都忍不住睁着求知的眼睛偷偷问她:“娘娘到底干没干?”
谢盈容望着纸上翩然的雀鸟并不言语。
杜怀薇当日的确是着凉,不过“气结于心无处疏浚后蓦地发作”换言之气晕的成分更大。太医诊断“一服汤药便可活蹦乱跳”,她为了证明本身确实是“遭人所害”,硬生生拖了好几日才小脸惨白地重新呈现。严圆圆估摸着若不是再装下去真坐实本身“体弱多病”的传言,她大略还能再拖上几日让风头炒得更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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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面上便多了歉然,目光诚心语气诚心,“这事因臣女而起,却扳连娘娘受过,叫人惭愧不已。娘娘放心,臣女这就去处陛下解释。那日的事情大师都看在眼里,臣女必然说清楚,必定不会再叫人是以曲解娘娘。”
外人看来谢盈容办事一贯淡泊名利,随遇而安。但既进了这个金丝笼,有谁不想也尝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威风?如此一遭,也不算白白白费了这张脸。
她画完最后一笔,将笔掷到笔洗中,对着恍惚映出人脸的净水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