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旷野 （四 上）[第3页/共3页]

大伙同是少年人，有了共同话题后，很快就熟络了起来少女碎蓝又讲了几个晴姨初露丹青，技惊四座的妙闻，俄然话题一转，带着几分高傲的神采问道：“我们两人自小跟晴姨学写字、画画，按你们中原人的端方，应当算晴姨的弟子罢？”

“愿车马衣轻裘…..！”徐大眼援引了半句论语，用力把下半句憋回了肚子内这是子路当年对孔子言志时说过的话，“愿车马，衣轻裘，与朋友共，蔽之而无憾！”读书的时候，徐大眼最喜好的就是子路这类坦诚豪宕的脾气，不知不觉间，行动举止都受了他的影响但跟两个少女说这些话必定分歧适，第一，对方不是他的朋友第二，说完后，少女必定又要诘问他的马车藏在甚么处所

“我们中原人多，如果一门技术谁都会了，就赚不到钱了就像你们草原上的皮货，越多越不值钱！”李旭找了个形象了例子来解释

“我们？”徐、李二人被笑得有些摸不到脑筋，听少女如此相问，才认识到题目出在了那里想了想，本身也笑了起来边笑，边向两位少女解释：“我们那边，是不准随便问女子姓名的，不然会被人家骂，弄不好还要被当作好人追打！以是，问及你们名字时，才，才不得不慎重些！”

帮家属做买卖的经历奉告徐大眼，少女说得是真相纸张虽薄，重量却很惊人半尺见方的一摞纸，常常比划一厚度的砖头还沉很多并且那东西在草原上鲜有人用，商贩们嫌其出货慢，压在手里又怕火怕潮以是千里迢迢往草原上贩纸卖，没有二十倍的赚头，底子不值得一干

如果徐大眼和李旭是草原上的少年，必定会接着话题问少女的汉人名字是甚么但他二人都是读过书的斯文人，受儒学熏陶，操行端方心中的信条俱是：碰到同龄女子，别人不主动说着名字，千万不成诘问

“甚么是衣钵传人？”少女们却听不懂徐大眼的恭维话，瞪大了眼睛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