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五十七[第1页/共4页]
我不得不承认,好久未曾揍人,眼动手又痒得我牙疼。
我将将踏上凉亭,瑶画背对着我便道:“来了。”
一时我郁卒得很。早不来晚不来恰好这个时候来。
时隔七万年花胡蝶还是不会泅水。不晓得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因果循环环环相扣。
两名仙婢自报了家门,我这才晓得本来她俩是瑶画座下的婢女。我不得不说,瑶画仙子想来是长年居于天庭安享光阴惯了,不清楚我师父不喜仙家进扰还恰好不打声号召便遣人往昆仑山上使。本日趁师父不在山上,遣来的两名仙婢比她更没眼色,跟着一副狷介孤冷的模样,倒像是我兼并了她们的地头普通。
尧司静了一会,道:“此次弥浅说甚么我便信,不再思疑。”
“弥浅。”
只听沛衣师兄不紧不缓道:“我道是何人如此大胆不经通传便随便收支我昆仑瑶池,不想倒是瑶画仙子座下的婢女。想来那瑶画仙子生得美艳无双应是知分寸识大抵的仙子,何如养出的小婢女竟是如此一副不知尊卑不守礼数的德行。”
虽说胡蝶是个神仙,是个不会水的神仙,看着解气是解气,但也总不能看着胡蝶在水里被掩坏罢。
尧司停了下来。
现在,瑶画却来邀我去那边。我半点也不晓得她存的是甚么心机。
我看着胡蝶在水里挣了两下,于心不忍。我本不欲筹算与她以牙还牙,顶多出口窝囊气便算了。将她推下水见死不救忒惨烈了些,不是我的作为。
(二)
(四)
瑶画缓了一缓面色规复如常,道:“天然是与你一道的阿谁小妖女。”
当初她本身落水赖在我头上,此次她落水好说歹说我也碰了她一下,内心头实在均衡了。我对着池子叹了口气,伸手将裙摆捞起拴在腰上,爬上长椅欲往水里跳。
我与泠染双双面皮僵成石板。瑶画……瑶画她落水了?!
尧司幽幽地看着水里,道:“我来罢,弥浅想下水怕是早已忘了能够施仙法罢。”说着他便站在水池上方,手指捏了个仙诀,一阵仙光闪烁便将瑶画捞了起来抱在怀里。
看着沛衣师兄的背影,那一刻我内心感慨了。他与我作对了那么多年,现在还算有点知己。
我没与她们多置闲气,大风雅方地接下了柬帖。
“弦儿。”
瑶画寂静了半晌才幽幽道:“七万年前……是我先对不住你。”
仙婢递上她们蝶羽宫的柬帖,道是瑶画仙子想邀我入天庭一聚。大略是她们感觉我好欺负罢,摆足了神采给我看。
我手紧紧捏成拳,只听瑶画忽而狷介地笑了笑,又道:“弥浅你不承认也罢,你口中将神君说得如此不堪,七万年前还不是一颗心跟着神君转,谁又说得清楚你现在内心如何想。若当初真是对神君一心一意用情至深岂是能说不奇怪就不奇怪的,还是说你当初只是玩玩罢了。若真是随便玩玩,那你现在便差未几罢休了罢,不要再胶葛他团团转。”
我侧头道:“你那里对不住我了。”
那瑶池,不就是当初瑶画落水尧司与我断交的处所么。
我想了想,还是诚恳道:“仙子怕是曲解了,在鬼界之前神君便日日往我昆仑山跑,仙子莫不是不晓得?神君自鬼界返来的事情应是与我没多大干系。”
我悄悄舒了口气,咧开嘴道:“此次你的胡蝶真是我推下去的,我一时看不惯她就一脚将她踹了下去。”
一番话对着瑶画脱口而出我是说不出的通体镇静。她一贯高高在上,可看上的东西恰好是我不奇怪的,如何想内心如何美满。我天然亦是有成人之美,瑶画与尧司天造地设我又何必再去插一脚,瑶画听我这般说她应是欢畅感激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