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一[第2页/共3页]

师父愣了愣，倒是抽风货先大笑出声。他道：“卿华啊卿华，得此门徒，你怕是操碎了心啊，先前我还不信，真真是百闻不如一见。亏你还能哑忍几万年，如果我指不定就……”

见我如此固执，师父没承诺，也没再回绝。

抽风货顿了顿，神思转换得快，扯出一张笑容，又道：“诶嘿嘿，我倒差点忘了闲事。”

抽风货“噗”地一声喷出一口茶来，真是一点礼数都没有。他如何不被茶水给一口噎死？

不晓得内幕的人，定是觉得东华这抽风货很好说话。

抽风货一脸凄楚，暗含忧色，道：“啊呀，前次你去了一回，无涯境下那东皇钟是乖顺了很多，可迩来它却俄然闹腾了起来，扰得本帝君是日日不得安宁，声声响得连全部无涯境都听得清清楚楚。现在在东皇钟上每施一次法时间隔得是越来越近了，照如许下去也不晓得还能支撑得了多久……”

可师父若强行要换，我这个做门徒的能奈他何？我感觉非常寂然。

抽风货一派安闲自如，道：“让你小门徒出山历练历练也好，你这个当师父的老是将她藏着掖着的，如果将来……”他看了师父一眼，没再说下去。

我解释道：“徒儿天然只认一个师父。只是我们昆仑山这么多师兄，如果师父实在闷得慌，能够拿他们去换。师兄们短长得很，出去定能将师父的仙友们个个哄得高兴。”

我吸了一口气，友爱道：“帝君真是太谦善了。相互相互。”

这话让我内心非常不顺畅，他如何能言语热诚师父！遂我骂道：“你个抽风货，你才有弊端！你百口都有弊端！”

指不定就啥？

师父不是要去无涯境么，还要操心门徒去人间，他也不嫌累得慌。我道：“师父不消耗心了，徒儿本身能去人间。”

抽风货又道：“嗳卿华，你知不晓得前次瘟疫时有个仙家……”

师父怔了一怔，昂首抿着唇问我：“弦儿这是厌倦了不想与为师做师徒了？”

抽风货笑道：“罢了罢了，如果我向你讨了这个小门徒，你再去我无涯境要一个返来，我岂不是幸亏大了？我无涯境可没有一个弟子与这个小门徒普通出众。”

这话，我委实不爱听。

（二）

师父挑起眉头，将脸都遮进茶杯里了，神采很不清楚。

东华帝君的无涯境竟没一个弟子与我普通出众？啊呀，这叫我如何美意义。我道：“既然东华帝君那边没一个弟子有我出众，那亏损的但是师父如何会是帝君呢？”

“想，想得不得了。”

师父神采凝起一抹肃色，手指悄悄摩挲着茶杯沿，道：“如何？”

出了书房，我甚么都不消筹办，直接随师父和抽风货一道下昆仑山去。我是神仙，想要甚么不能捏诀变出来的？

抽风货却捂着嘴，像是哑忍普通，道：“本帝君的弟子如果如你普通出众，那无涯境岂能掌管人间千万事？他们不知比你这个小仙友道行高了多少去了。”

师父皱起眉头，轻声斥道：“下凡捉鬼可不比得除瘟疫那般简朴，人间有恶鬼横行，那必定有邪佞之气在作怪。”

怕就怕师父俄然也是想图这么个兴趣了。

这……能容我说一个不想么。

我悲忿地瞪了他一眼，非常烦闷道：“想，想得不得了。”师父眯着眼，低低地问：“弦儿果然下定决计想去？”

“无妨，为师不指责。”师父低声道，嘴角又一点点上扬，最后竟溢出悄悄浅浅的笑声，舒缓而舒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