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百十二【第二更】[第2页/共3页]

是师父的那帮仙友止住了我。若当时任由我猖獗下去，指不定会入了魔障成为堕仙。最后待天君走了，仙神散了，他们却未拜别。而是安温馨静地陪着我在无涯境下坐了三天三夜。

只是厥后，第二次与他们见面，是师父灰飞烟灭的时候。我抱紧了师父的身材，还是没能禁止师父垂垂变成了烟尘。那日天幕灰黑得要命，包含天君在内的三界仙神皆来到无涯境的东皇钟下，亲身为师父祭奠送行。

风神忽而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叹道：“我本想夸奖小门徒一句聪明，何如小门徒还是如此笨。莫要乱想，都是逗你的呢。卿华走的当日，若不是经人禁止，怕是小门徒早已遁入了魔道。如此狂烈痴傻，谁会担忧你健忘了卿华。我们真正该担忧的是，你忘不掉，倒是一向束缚着本身。”

我揉了揉眉心，坐起来。他听了动静便转过身来，眯着一双眼朝我笑道：“半夜像小门徒这般睡，怕是会着凉。”

我道：“劳风神挂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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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默了默，随即镇静道：“啊呀小门徒莫哭，我不说就是了，不说就是了。”

话虽那么说，但我看得清楚，师父一贯云淡风轻，然处在那帮损友堆里，却笑得比昔日要多很多。河伯大婚那日，我熟谙了师父的损友，东华帝君、风神、夜游神、司命星君另有紫极仙君、河伯冰夷。师父陪着我，与他们在一起过得非常隔心。

我侧头躲开他的手，笑道：“我现在好得很。”

风神吁了一口气，唤回我的神思，道：“真是对不住小门徒，我不该提及那些。”

我双手捂着了脸，垂在膝间。

（一）

我道：“没哭。”

风神却自顾自道：“诶小门徒，不晓得你还记不记得七万五千年前的事情。”

“只是在昆仑山的七万年，他竟能忍得住，将统统瞒得死死的。兄弟几个见面时，经常唏嘘劝说他，莫要再等莫要再等，都等了七万年了花儿都早该谢了。可惜他就是不听我们的，仍旧跟个闷葫芦似的，闷得很。”

三今后，我拖着早已无知无觉的身材，如视珍宝普通谨慎翼翼地捧着师父的衣袍，任由他们将我送回了昆仑山，将师父的衣袍安葬在他最喜好的桃林里。

或许，就连他们几个上神亦是在为师父不值罢。摊上我这么个无能的门徒，还要拼了命地去庇护，不值。

（四）

风神挑挑眉，道：“好久不见，小门徒这脾气倒是沉稳了很多。方才路过的时候恰都雅见昆仑山的祥云，便蹭过来看一看，没想到真是小门徒。如何，别来无恙罢。”

风神道：“当时年青，那里听得住卿华的警告。可贵卿华看上了一只小妖，我们天然是想方设法地摸去鬼界想一瞧究竟。”

我愣了愣。他叹了口气，又道：“嗳你定是记不清楚了。当时卿华头一回领兵打战与魔族对抗，他才当司战神君没多久，如此一闹腾害得我们哥儿几个为他捏了一大把盗汗。还好他是胜利了，只是返来时只剩下半条命。想来那魔头亦是短长得紧，卿华身上的伤可都是些致命伤，我们都很迷惑，为何他还能走得返来。”

风神不罢休，道：“声音都哑了还说没哭。”

我不得不承认，风神是个话篓子。一翻开闸门，就不管如何都停不下来了。不管我爱听不爱听，他都会说，关于师父的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