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步登天[第2页/共2页]

凿子不信赖钱员外说的甚么列队挤破头的大话，若不主动承诺这事，钱员外翻脸再把他送回监狱，可就前功尽弃了。凿子模糊感觉这是一次窜改运气的机遇。别说给菊花敷药，就算吃屎，也得去尝尝运气。

两个狱卒遵循钱员外的叮咛，押着凿子到澡堂子沐浴，梳头洗脸换上一身洁净的衣服，送到钱员外府上。钱员外把凿子关在后院木工坊，派仆人看管。打不出九龙太师椅，极刑，打出来钱员外看不扎眼，回缧绁净身。

虽说凿子的技艺不如白梓，可长年在木工坊耳熏目染，还是晓得甚么木料合适做太师椅，遂建议钱员外企图味吉利长命的百木之王香椿木做木料。钱员外照办，买来香椿木，又从从监狱带返来周木工给凿子打动手。周木工奉告凿子，他因为索债，被对方诬告为东林党，被衙役抓捕入狱。

钱员外是听王寄父提及这事，顿时想起凿子，说他能够找报酬九千岁敷药。钱员外问凿子：“你本年多大年龄？”

钱员外明天去监狱“验货”，刀口下放过凿子，倒不是突发慈悲，而是想尝尝凿子的木工技术。

排名第六十位的干孙子，在大名府求得一名羽士秘制的蜡丸，吸六合之精华，炼制九九八十一天而成。羽士叮咛道，若想疗好九千岁的伤势，须用年青力壮春秋不超二十岁的未婚男人舌津，将蜡丸含化，舔敷病灶九九八十一遍，不出三日，必病愈。

凿子道：“十七岁。”

钱员外向凿子说了九千岁的病情，最后夸大道：“这事对你来讲，但是千载难逢的好机遇，多少人挤破脑袋列队求之不得，多亏王寄父帮忙，给你求得一个名额。”

“速敷！”魏忠贤急不成耐道。

魏忠贤得了治疮，严峻的表里疮，坐卧不宁寝睡不得。部下那帮人，看在眼里，急在心上，一个个恨不得替九千岁长治疮。宫廷太医束手无策，魏忠贤义子干孙们纷繁行动起来寻觅官方偏方。

王寺人带着钱员外和凿子来魏忠贤宅邸。此时的九千岁正在床上折腾，一会侧躺，一会趴卧，把两个服侍他的小寺人累得满头大汗。报信的寺人禀告，给九千岁敷药的人来了。

魏忠贤惊奇道：“凿子？这名太刺耳，从今今后你就跟杂家一个姓，叫魏天驹吧！”

钱员外顿时叮咛人，将瘦老头卖到砖窑。又亲陪着凿子亲临地下室阉割现场，观赏一刀切阉割两个狱卒。

凿子清清嗓子道：“免得敷药时呕吐溅到九千岁。”

周木工技术比凿子高，干活手脚敏捷，凿子技不如人，只好给周木工打动手。就在九龙太师椅成型的那天早晨，凿子趁周木工熟睡之际，用麻绳将周木工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