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第1页/共3页]
一概烟消云散。
说着招手,表示他近前。
案上红灯光晕影影绰绰,覆盖在她柔静的面上好似覆上了层暖和的薄纱,让人看了竟有几分舍不得移眸。
“当日那杨家小儿被忠仆冒死带了出去,在深山躲了几个月,好不轻易才捡回了条命来。”圣上捋须叹道:“太子你当晓得皇后实在不易,朕实在有亏于她。现在她杨家满门就剩了这么个独苗,朕就算如何赔偿,都不为过。”
晋滁端过茶杯啜了一口就放下。
打前个夜里从那教坊司返来, 太子爷的情感就不大对, 想来应又是那位主的原因罢。
虽比不上朱门大户几进宅院的气度宽广,可也不算小了,偌大的四合院里安设着林苑及些护院奴婢们,已经绰绰不足。
“以是,掀不得风波。”圣上笑道:“再说,戋戋一女流之辈,又能掀得甚么风波?不必在乎。”
畴前她因他收的通房而万分介怀,现在她却主动要求做他消遣的玩意。
圣上慢悠悠朝他看过一眼:“仿佛你对太子私事倒非常存眷。”
不等圣上回应,他又道:“何况空降三品大员入朝,朝臣该如何作想。倒不如圣上多加犒赏,或再让杨国舅虚职在身,既得了面子,也能堵了悠悠众口。”
放弃过往,实在于他而言,又何尝不是一种摆脱。
他自是了然她的意义,所谓重新,便意味着他们之间再无过往。
宅子墙角四周种了些藤萝花木,推开宅门便见佳木碧绿,篱落飘香。
林苑将良籍放在抽屉里搁好,而后回身过来桌前,给他斟过一杯茶。
一朝发财了,这脸就立马变了,直接就翻脸不认人,连虚与委蛇都不屑,相称的绝情。
现在想过往的那些点滴,好似仿佛隔世,也不知那些是不是他自我编织的一场梦境。
半个时候后,太子抬步出了御书房。
林苑细心收下,感激的道了声谢。
时移势迁,或许统统早就不一样了。
晋滁没有将她安设在前镇南王府,而是在外另找了个一进的宅子。
他们太子爷还在那沉默的坐着, 脸上神情也似明似暗的, 不知究竟在想着甚么。
圣上皱眉:“那些个大臣就是多事。要做点事,还得顾忌着这个别多嘴,阿谁别反对的,也不知究竟他们是天子,还是朕是天子。”
晋滁未看他, 只解了腰间香囊, 取了里头的双鱼玉佩。
“不必为他说话。”圣上挥手:“他就是为了与朕作对。”
他失神的立在原地,悠远着案面上的双鱼玉佩。
“太子爷大抵不知,现在我具有的这良籍身份,这居住之所,已是教坊里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
不再是存着芥蒂的旧恋人,也不再是藏着过往的仇敌,而是京都里再浅显不过的主子爷跟外室的干系。
田喜帮手忙脚乱的去接,冷不丁听得这号令, 行动就滞住了,而后那红结就擦着他的手边落了地上。
不管是过往的恨也好……情也罢。
晋滁从那结扣上收了目光, 捞过案上的一公文,直接翻开批复的同时,声音发沉道:“滚出去。”
“现在这些,可就是你想要的?”
一问一答,倒是承认相互身份的窜改。
余光偶然瞥见他们太子爷正解着玉佩上头的半旧红结, 田喜眼皮一跳,从速垂低了眼。
这些年来他强压着本身不去主动回想畴前的那些点滴风景,可彻夜他却听任了本身去回想,从初见她时的那一幕,直至前夕她软语恳求做他外室的一幕。
晋滁用力推案起家,在室内几次踱步。
“是你想要的便好。”他掀眸看她:“你的承诺可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