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封朕的岳母为诰命夫人[第1页/共2页]
“去,替朕拟旨,日出时分去燕王府营帐前大声念,封朕的岳母为三品郡夫人,不得有误。”
燕王妃忌恨也好妒忌也罢,虞氏有诰命加身,她还能再持续苛待不成?
祝思仪苦苦挣扎,试图摆脱桎梏:“段姑姑您信我!我真的没有推她,是祝美人成心做出我们姐妹分歧的假象谗谄我的!”
段姑姑脸上的冷意稍稍化开:“美人不必客气。”
胡顺海擦了擦脸颊上的汗:“陛下,祝美人的生母虞氏此次未随行插手秋猎,这——”
“祝蜜斯,获咎了。”
电光火石之间,祝思嘉一个踉跄栽倒在地,脑袋重重磕到床榻的一角,收回庞大响动。
段姑姑惭愧难当:“是老奴忽视,未护好娘娘。”
三年前,因着燕王妃膝下养子犯事,陛下大怒,削去了燕王妃身上的诰命。
“在此之前,祝大蜜斯以下犯上、鄙视君威、不敬天子、欺辱妃嫔,念在您是初犯,按律当掌嘴二十以示惩戒。”
天未亮,晏修在卯时定时起床。
晏修冷嘲道:“哼,没想到她竟是这般无用,被人欺负到头上还如此脆弱无能。”
木料在火中收回噼里啪啦爆裂轻响,段姑姑站在一旁,向他一字不落照实报告了昨夜的所见所闻。
祝思仪被她戳中,恼羞成怒,重重扯回本身的衣袖:“你竟然敢给我扣这么大一顶帽子!”
“姐姐,你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
祝思嘉从随行照顾的箱子里,渐渐翻找出几件尚未被破坏的衣物,巴掌声也在此时停下。
晏修打断他:“照念不误。”
祝思嘉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对段姑姑小声伸谢:“多谢段姑姑帮我解本日之围,是我无用,没能制止长姐冲犯皇室。”
胡顺海满脸迷惑:“陛下但是想复燕王妃诰命夫人一名?”
段姑姑翻开帘子时,见到的便是祝思嘉倒在祝思仪脚下,眼中蓄泪,楚楚不幸。
“燕王妃?”晏修鄙夷,抬眼觑视他,“姨母是姨母,岳母是岳母,朕的姨母和岳母你分不清了?”
本日是号称惊心动魄的驯鹰大会,于阗国不远万里运来雄鹰一只,只待懦夫能将其顺服。
在营帐外等待的段姑姑见状不对,向几名随行宫女使了使眼色,仓猝走进二人的营帐内。
平常女子被掌嘴二十下就得口唇分裂、食不下咽,不遭上半个月的罪可没法病愈,掌嘴四十下,那但是连牙齿都能被打掉啊!
“姐姐。”
她回身,看着蒲伏在脚下的祝思仪。
果不其然,晏修将贴身寺人胡顺海叫来:
祝思嘉流下热泪,她走上前,拉住祝思仪的衣袖,“我并非拿陛下威胁你,只是你一口一个表哥地称呼陛下,若真论及尊卑辈分,你也该称呼我一声表嫂。”
祝思嘉还在睡梦中,如果在帐内用炭,流派一开,她身娇体弱,冷风侵入,在荒郊野岭里抱病便极其毒手。
没想到一贯怯懦文静祝思嘉,此次竟是提早布局好,渐渐放出钓饵,好对她使出一招苦肉计!
宫人本想一如既往在帐内支起暖炉,却遭晏修回绝。
秋冬不宜在室内生火,即便想用火,也需包管通风。
段姑姑一边将祝思嘉谨慎搀扶起家,一边毫无波澜道:“祝蜜斯若再多嘴一句,按宫规当再掌嘴二十。”
这是他多年来雷打不动的风俗。
翌日一早。
“何况——”祝思嘉弯下腰,放高音量,“即使你做出千百个不肯的模样,可我为甚么会到陛下榻上,你不是比任何人更清楚吗?”
祝思仪还将来得及收敛手上行动,她手足无措,看向段姑姑结结巴巴解释道:
她下半张脸被打得一片通红,樱桃小嘴不但破皮还渗血,高高肿起,乃至带着几分风趣,再也没有半点大秦第一贵女的仪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