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原来晏修是口蜜腹剑之人[第1页/共2页]
前面的话她不说,毕竟她也没有脸面将床笫之间的事公开说出口,段姑姑这类白叟必定能听得明白。
祝思嘉不敢在他身边睡着,但能够趁他措置政事的工夫好好睡上一觉,比秋猎的时候舒畅很多。
晏修本日的奏折批得非常艰巨,他的笔尖只要停驻在空缺的处所,就想不由自主地写上“祝思嘉”三个字。
晏修的手劲松了些:“统统都依你。”
祝思嘉的目光适应着晏修的核阅暗淡下去,她怔怔道:“陛下体贴,臣妾不堪感激。”
她当真与庸脂俗粉分歧。
“传闻从小陪你长大的丫环昨夜于燕王府离世。”晏修试图从她眼中找出些哀思,“朕不会能人所难。”
那名端着蜜饯的宫女将蜜饯递到她面前,祝思嘉摆了摆手:“不消了,拿下去吧。”
当初她救了红菱一命,红菱却差点害了她的性命。
每天都喝?
等段姑姑一行人走远,祝思嘉将钟姑姑等人也打发了下去,寝殿空无一人时,她左顾右盼,最后走到一株矮松盆景面前弯下腰。
她狠狠朝着掌心掐了一把,盈盈垂泪:“选人之事不急于一时,臣妾想为红菱在宫中守灵七日。七日过后再选别人吧,免得叫她去了那边为此事悲伤。”
……
段姑姑点头:“并未,婕妤仿佛不怕苦。”
再甜的东西也没法压住她吃的那些苦。
这药太苦,哭到舌尖连着喉管都在发麻,可再苦也没有她内心苦。
段姑姑脸上还是看不出任何情感。
“凉药?朕如何能够让她喝那种东西,那是补药。”晏修往椅子后一躺,俄然开窍了,“怪不得她不肯吃蜜饯。”
她们二人皆端着托盘,一个托盘上放了一碗黑漆漆的药,一个托盘上盛着一小碟五颜六色的蜜饯。
与此同时,此前只要几面之缘的段姑姑也进了寝殿,跟在她身后的两名宫女是晏修宫中的。
晏修竟狠到这类程度,说他狠,他还晓得要筹办些甜食儿,这就是传说中的口蜜腹剑?
本来批奏折就烦。
如果这就是思念一小我的感受,这也太奇特了。
可段姑姑还是不包涵面道:“婕妤与陛下的私事老奴不敢多嘴,老奴的职责便是监督婕妤日日喝药,陛下担忧婕妤怕苦,特地筹办了蜜饯果糖。”
祝思嘉伸出食指不竭刺激着喉管,将方才的药从胃中悉数吐了出来。
御书房内。
明显祝思嘉就给他按得很舒畅,风俗了她服侍,再换回胡顺海,晏修一时半会儿都没法适应了。
这是……他那日与柳太医所说的那种药吗?
“陛下特地叮嘱老奴要看着婕妤将药喝下去。”
那祝思嘉就更不能挑了。
“但是昨夜我未曾奉侍陛下,我们……”
上辈子她每日不间断地喝了整整一年,就是为了给抱病的祝思仪试药。
她与红菱的那些主仆交谊,早在上辈子,就被红菱亲手斩断得干清干净了。
旦日。
这是个极佳的补觉时候。
晏修坐直了身子猎奇诘问:“她可有吃那碟蜜饯?”
她展开眼,拉了床帷上的系铃。
晏修卯时就坐在朝堂之上了,大秦四海昇平,除却天灾天灾,官员实在是奏无可奏。
晏修批阅完最后一本奏折,顺手点了点鬓角处,胡顺海立即就放下拂尘跑来替他按摩。
换道别的帝王面对此等乱世,必定不会勤政成习。
红菱的离世,在她心中连一朵小小的水花都未曾激起。
沐浴结束,就当祝思嘉觉得晏修又会让她侍寝时,晏修却拦下她解开衣带的手:“彻夜就不必了。”
亦或者是奏折里有与她的名字同音之字,他也会想到她,然后对着奏折冷静傻笑,吓得御书房里的人惊出盗汗,觉得他又想弄死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