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月钱[第2页/共2页]
沈芳把卸下来的簪环收进盒子里,再将盒子放进抽屉。
沈芳把被子翻开一角,沈蔷笑嘻嘻地钻出来躺下。
沈芳抿嘴一笑:“如何说?”
“明天王府的管家着人送来的,说是给我的月钱。”
都城的统统,与河东是那样分歧。王府的统统,与家中又是那么不一样。
河东的夏季是阴冷的,哪怕住在楼上,生着火盆,那股冷嗖嗖的寒意还是无孔不入,棉袄皮袄都没法抵卸那股湿寒。都城不一样,都城的风又冷又硬,但是干脆爽辣,就象都城的人一样。屋里通着地龙,烧着暖炕,一点炊火气也没有,暖得让人只想在窗子下头晒太阳睡懒觉。
“诶,来时我娘跟我讲就是让我来陪郡主玩的嘛。我如果也呆呆的,她也就不想和我玩了。”沈蔷并不在乎沈芳的话,她玩弄动手里的银饼子,小声说:“这里可真好,我们好日子过惯了,将来归去了可如何办哪。”
母亲说的那些话,想起来都让沈芳脸红。
沈蔷坐直身:“有好吃的,有好穿的,月钱多得用不完,不消学这学那,连早晨喝酒都没人怒斥……的确是神仙过的日子嘛。”
沈芳说:“吴太守夫人原是全州商户人家的女儿,即使有钱,又哪能跟都城,跟王府比呢。”
“上头镶的阿谁珠子真都雅,我记得二姐有一副阿谁耳坠子,是吴太守夫人给的,她看得跟眸子子似的……那珠子还不如这个鞋上的圆,也没有这个亮呢。”
可她们在王府是客人,既然是客,那就老是要走的。
沈芳翻过来,又转畴昔,沈蔷早睡着了,她感觉或许是炕烧得热,老是静不下心来。
赵吕也绝非她之前设想中那样,挂着鼻涕任事不懂的恶劣小孩儿。
“姐,我今晚跟你睡吧。”
那银饼是五钱一个铸成,扯开封纸能够瞥见雪亮亮的,成色上佳。一封是二十个。两串散钱,一串是五百,匣子不大,但是捧着真是沉甸甸的压手。
大抵是因为实在太欢畅。赛诗夺了魁,得了公主的手织的锦带,现在又和嫡亲老友在一起高欢畅兴的宴饮。
菊花香气好浓,仿佛从呼吸间,从每个毛孔里呼出来,又再透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