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东宫[第1页/共3页]
萧昭严抬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抬高声音道,“殿下若真放心不下,摆布肃王已失了势,若真出了甚么不测死于非命……”
固然楼外是一片冰天雪地,但这风烟醉也不知是用了甚么体例,竟是暖如暮春,却又没有炭火的气味,只飘散着阵阵沁民气脾的香气。
但是,却也有那么一些人,哪怕天寒也要来都城第一酒楼“风烟醉”里坐一坐,听听曲又或是商谈些要事。
“笃,笃笃,笃笃――”
“这危楼啊,也就是家里长辈想让后辈谨言慎行打的幌子罢了,信不得。”
“肃王?!”
风烟醉。
巍峨皇城在一片萧瑟的白茫茫中本就显得沉寂庄严,而这个夏季,倒是比往年更多了些侵入骨髓的寒意。
传闻,这风烟醉背后但是有渊王撑腰的。虽不知真假,但这莫掌柜绝对是个深不成测的角色……
一个在大晋都城赫赫驰名的传说。
莫云祁走至屋内绢绣的玉兰花图屏风前,俯身拱手,“楼主。”
“奉天承运,天子诏曰――”
渊王府。
娘舅说的没错,父皇整天沉浸于诗词歌赋,对朝政不闻不问,对四哥也一向是漠不体贴的态度。本身尚文,反倒还让父皇高看几眼。
悄悄在门上叩了五下。
一身着红色云纹锦袍的年青男人坐在书桌后,头上簪了一枚白玉簪,端倪清俊,气质温润。
就连那暗朱红色城墙,仿佛也浸润着世上最毒的毒液让民气悸,恐怕下一刻,那能令人癫狂的剧毒便会越太重重禁军保卫,无声无息的沁入本身肌肤……
剑眉下,一双黑眸平视着正火线,幽深如古井深潭,而眉宇间却不沾丁点阴戾怨懑之色,尽是一片舒朗乾坤,不卑不亢,积蕴着令人畏敬的贵气。
持续数天的风雪让全部都城几近要凝固在冰天雪地中。积雪深深的大街冷巷,在微微放晴的光芒下,反射出刺眼而砭骨的惨白之色。
他重重搁动手里的茶盏,嗓音骤冷,“四哥他随便杖杀宫人,重伤禁卫军,父皇竟还能容他至此?!肃王肃王……不是百姓,竟还是个王爷……”
尘凡一梦,醉风烟。
如烈焰般的红色朝服上,云霄间腾踊的金龙几近要摆脱锦缎。束发的金冠在雪景中熠熠生辉,鬓角理得一丝不苟,让那冷峻的面庞更添了些凌厉。
但在浩繁人眼中,也不过只是传说罢了。
书房。
“只是随便说说罢了,难不成,你还当真觉得像传说中那样,会有甚么危楼?能抓住我们的把柄?”
女子虽梳着双丫髻,作丫环的打扮,但那露在外的一双眸子倒是冰冷的可怖,像是从极寒之地走出来的怪物。
听得下人来报,渊王不由蹙眉,温润的面上似有不平之色,就像一块平空呈现裂缝的美玉。
决计拉长的声音没有浅显内侍那么尖细,那么寡恩,而是微微有些沧桑的。
是啊,只要那人情愿脱手,他又何愁除不去四哥?何愁被人查出端倪?
恰是渊王棠珩。
灯火透明中,几个其貌不扬的女子坐在角落里,拨琵琶的,吹箫的,操琴的,曲声婉转,在楼下大堂内回荡。
最火线,一颀长的背影自始至终都没有曲折分毫,矗立如松,在茫茫霜雪中也未失储君应有的气度和威仪。
只见正走来的男人一身着青色直襟长袍,腰间束着云纹腰带,一边挂了一块玉佩,墨发用一根丝带随便扎着,没有束冠也没有插簪。
看来,是要再去见她一次了……
“莫掌柜。”几人是风烟醉的常客,一眼便识出了掌柜莫云祁,笑着打了声号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