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第2页/共3页]

顾思凝强忍着将心中翻滚的恨意压下，涂了丹蔻的指甲在掌心留下几道新月状的深深陈迹。若非她尽力禁止，恐怕就要在这二人面前失了仪态。

她一来，虞曼音的脸便皱了起来，刚想开口为叶明蓁出头，手内心就被塞了一块点心。她转头看了叶明蓁一眼，抓着点心，又慢腾腾缩了归去。

“……顾蜜斯心善，这般为民女着想。”叶明蓁说得无法：“如果顾蜜斯感觉有何不成，大可向长公主殿下道明。是分开还是留下，民女都听长公主的意义。”

叶明蓁抢了她的身份，做了十六年的侯府令媛，她借几首诗，拿走她的才名，也是叶明蓁欠她的。

她到底还是没有忍住，一找到机遇便走了过来。

“千真万确。”顾夫人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低声道：“你已经做足了筹办，不必严峻。”

“叶明蓁。”顾思凝昂着下巴，架子端得高高的，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非常不客气：“你为何会在这儿？这儿可不是你该来的处所。”

她在“才学”二字减轻了音，高傲的不得了。

“莫非你不晓得？前几日，长公主还聘请了京中很多出身浅显却又着名的先生，蓁蓁便是长公主下帖聘请来的。”虞曼音比本身被聘请还对劲：“她可不是假装我的丫环，是长公主看中了她的才学，主动聘请的！”

太子与瑞王都未有正妃，有这些动机的，此时心机已经活络了起来。

还是虞曼音没忍住，将手中糕点放下，插口道：“蓁蓁是长公主聘请来的客人，当然不会被赶出去。”

叶明蓁面色古怪：“丫环？”

顾思凝不知想到甚么，面上鄙夷之色更浓：“想你本来也是在侯府长大，虽说现在过得是落魄了一些，可也犯不着去做别人府上的丫环。哦，我是忘了，在书肆卖书辛苦挣来的银钱，约莫是没有做丫环高的。只是叶女人常日里可得重视些，别对外与侯府攀干系，落了我们侯府的面子。”

“不是长公主殿下。”虞夫人拿帕子擦掉女儿唇边的点心碎屑，低声道：“是太子与瑞王来了。两位殿下的马车就停在内里，是长公主殿下亲身去接的，错不了。”

顾思凝重重咬了一下唇，余光瞥见虞曼音脸上藏不住的欢畅，她还想说点甚么，到底还顾及着丞相令媛，只得不甘分开。

“不就是让虞蜜斯帮了你，偷偷溜进此处？”顾思凝昂起下巴，调侃道：“请柬送到丞相府，聘请也就只要虞夫人与虞蜜斯二人，你不在聘请之列，若想光亮正大混出去，约莫是扮作了丫环下人吧。”

“顾蜜斯谈笑了。”叶明蓁不动，神采淡淡：“民女为何不能来？”

“凝儿。”顾夫人微微减轻音，和颜悦色地提示道：“她既然已经分开侯府，天然是无关紧急之人，有你在，旁人谁还会瞥见她？”

谁晓得叶明蓁竟然也在被聘请之列？

叶明蓁悄悄点头，“本日受邀赴宴，的确是民女有幸。”

要说荣幸，比起叶明蓁，还是她更荣幸一些。

衣裳金饰都是虞曼音筹办的，她的身份分歧以往，本日被聘请过来也是代表了布衣女子，打扮不像顾思凝那样穿金戴翠，固然简朴，可也不失持重，式微了面子。虞曼音筹办的东西天然也不会差，那里会让人一眼看作丫环？

虞夫人见到熟人，临时走开了。她一走，只剩一个虞曼音在身边，那些打量的视野俄然变很多了起来，不着陈迹地停在叶明蓁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