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尾声[第3页/共3页]

从童年到少年，从少年到现在，曾经有过的很多夸姣影象，都在这内里。

进河北境内的时候天已经全黑了，气候很不好，开着大灯也照不了多远。小猫饿得醒了，蹲在坐椅上朝他“喵喵”叫。他把车开进下一个办事站，买了一听鲮鱼。小猫狼吞虎咽地吃完，等他转头看时，已经又躺在坐椅上睡着了。

他把盒子拿到湖边，一张一张把纸条都抛进水里。路灯被树木掩去大半，只能模糊瞥见那些纸条，或浮或沉，都漂在水中。

统统的纸条都尽数被抛进了湖里，垂垂沉到了水底，那上头统统的字，都会被埋没不见吧？或许这是最好的末端，再不会有人来问，他曾经藏起过甚么。

“是我画的！”

终究回到熟谙的都会，满天的灯光劈面而来，冗长的行车令他筋疲力尽，从暗中到光亮，从孤单到繁华，仿佛只是瞬息间的事。

他等了又等，却没有比及。

小孙教员见着他的确像见到了外星人，孩子们可欢畅坏了，围着他吱吱喳喳，问个不断。孩子们传闻晓苏姐姐没有来，都非常绝望。他把书和文具都拿出来，孩子们才镇静起来。然后拉他去看画，很大的一幅，就贴在门生们睡觉的那间屋子里，画的是统统的孩子和小孙教员围着他和杜晓苏。

他把车停在院墙下，小猫还没有醒，呼噜呼噜地睡着。他把车门锁好，昂首看了看那堵墙，借着墙外那株叶子都落光的槐树，很快翻了出来。

他把浮土扒开，把盒子拿出来。

是真的下雪了，初冬的第一场雪，朵朵晶莹的雪花沿着无边无边的天幕撒下来。在大海上才气见着如许的奇景，天与海都被隔在一层蒙蒙的细白雪烟里，仿佛笼着轻纱。视野所及的小岛，远远看去，像是小小的山头，浮在雪与风的海面上。最后船还是走了大半个小时才泊岸，船埠上空无一人，船老迈搭着跳板。

睡醒了就好了，就像小时候感冒发着高烧，只要睡醒了，病就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