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第2页/共3页]
斯须,见谢正卿加了件外袍出来,径直往琅琊台那边走去。
透过窗口,谢正卿也正往那处细心张望着。似是那边的‘东西’已晓得了本身行迹透露,眼下一丝丝的动静都没敢再弄出。
一道道菜肴传至高台之上时,仍冒着丝丝热气儿。
算了,不管了,先把书偷出来再说!如此想着,苏妁便推了一把书房的门,瞬时身子隐进了黑暗里。
马车驻停,只见谢正卿踩着步梯沉稳下车。他边往房中走去,边对着身后随行的岑彦询道:“我记得这院子的水榭中有一处高台?”
只是再往稍远些看,溪水之东光势渐微,只模糊看到郁郁葱葱一片,更加让人感觉潮气浸润,更显沉着阒然。
酒肴是自打收到大人回府的信儿后便经心备下的,为了行动快且稳妥,下人们从底例队至顶,一起伐鼓传花般运上去。
不知为何,几个丫环听了这话不但心中未有失落,反倒有种保住一命的确幸。
当他抬眸看向谢首辅时,大人脸上那一闪而过的称心笑容业已平复了。
赵高盗了和氏璧死于非命,王莽夺了亡国玺碎尸万段……
谢正卿呷一口美酒,削薄的嘴唇上挂着莹莹水润,目光迷离的望着那人影蹑手蹑脚的往东面跑去……
那不恰是……
见大人如此说,岑彦自不敢方命,只得先护送着马车前行。然贰心中仍觉不对,忖着过会儿再返返来探一探究竟,如果当真有人敢闯进这院子里来,便是插翅也难飞了!
短短时候内将琅琊台安插如此,管家婆子们委实是动了很多心机和蔼力。
许是因着太久没来这处院子了,谢首辅也时而撩开莨绸窗帘往外瞥两眼。
就在这纤细的声响堪堪收回之际,岑彦腰间的锈春刀业已拔出!他双手合持着那刀,凤眸细眯,狠狠盯死了竹丛那处。锃亮的刀锋在洁白月色下收回萧萧寒光。
内里的檀木计划上佳馔美酒业已铺陈结束。角落里焚香列鼎,掐丝珐琅花的三足小熏炉中气烟袅袅,暗香四溢。
四人皆是府里的婆子早早就经心遴选下的,一个个容色清丽,环姿艳逸。为的就是怕哪日大人一时欢畅来此,枕边儿身边儿却没个服侍的。
她手扶在游廊的朱漆柱子上,另一只手胡乱拭了把额间的细汗。心忖着这赵府白日里那么多的仆人丫环,原觉得早晨是场硬仗,却不料就这般等闲的一起跑到了书房门前。竟是一个绊腿儿的下人也没赶上。
虽说这位首辅大人轩昂伟岸,俊极无俦,但早听闻这但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儿!毕竟这人间不是甚么娇花都摘得,也不是甚么美玉都碰得。
驶过水榭,便到了中院儿谢首辅的居住。
丫环们领命仓促进下后,谢正卿才在倚栏旁的檀木案前坐了下来,向下望着府中的肇秋景色。
当然这些谢正卿是不会晓得的,他只是看着面前一桌子油腻菜色,感到有些倒胃口。随即面露不悦的叮咛道:“这些都撤下去,只留下那碟花生米与那壶酒便可。”
见她们行动迟笨,谢正卿的眼底闪现出一丝不耐,而言语更是冷的能冰封这夏末秋初存续的最后一丝热浪:“你们几个也别杵在这儿碍眼了。”
礼部侍朗赵景胜本来的府邸,现在已成了谢首辅的宫外别苑,虽一年半载的来不了一回,但仆人护院婆子丫环等,都是长年养在府内,一应俱全。
四个丫环两两跪于同侧,毕恭毕敬的候命于亭外的石基上。
“让人备些酒水小吃,送到琅琊台上去。”谢正卿状似随便的叮咛完,便单身进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