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第2页/共3页]
便是如此一身灰扑扑的下人装束,也掩不住那皮下的傲骨。
特别是那一双桃花眸子清纯脉脉,暗噙秋水,媚意天成。这不恰是朗溪县令苏明堂的掌上明珠么?
却见谢正卿这厢敛了敛失态的状貌,轻解起本身的外袍。
这句风轻云淡,宽仁漂亮的话,莫说是让岑彦听着不测,就连一并跪地的那些营兵听了也颇觉奇特。传言中,这位锱铢必较的谢首辅,本日怎的俄然这般豁达通道理了?
那人领命后,便仓促下山去与来人汇合。
只见谢正卿伸手在中衣的衿带中取出一个扁平的瓷瓶,将其上的红木塞子拔开,接着便递到苏妁的面前。
饶是心中不明以是,但岑彦还是恭敬领命,以后便目送谢首辅在营兵的护送下,往山下走去。而他本身,则调头往上去了。
……
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浮于唇角,谢正卿摇了点头:“方才复明,一时眼拙了。女人这般‘惨绝人寰’的样貌,我怎有机遇认得。”
他盛气逼人的立在那儿,一双凤目狠厉细眯,黑瞳似冒出灼灼火焰。既而声音沉沉吐出一字:“躲?”
“你……你认得我?”苏妁脸上怔了怔。待她再将面前人细端一番后,还是记不起与他有何渊源。
这类时候,岑彦也没工夫跟上面人多做计算,简朴经验过便是,眼下独一的重担是要找到首辅大人。
看着这一幕,谢正卿便知山下的事儿已措置完了,看来这会儿大师正搜山寻他呢。既然轰动了边营,想是很快就能搜到这处了。
面对如此直白的挑衅,苏妁强撑着面色如常,不起波澜。毕竟事儿都帮他办完了,现下再获咎有些犯不着,保命为先。
故而这狼灯是等闲放不得的。本日若非是为了谢首辅遇险,岑彦也不敢擅放这东西。
一来本身眼下所扮的角色乃是赵侍朗府上的粗使丫环,若留下真名恐留后患。
戊京南边山脉浩繁,又是南边诸城进京的必经之路,故而这里曾是穷寇山匪的乐土。
“嗯。”岑彦一手风俗性的握着腰间刀柄,一手抵额遮挡骄阳,沿着那两条蜿蜒巷子往远处眺了眺。
苏妁向后畏缩了两步,面露惊骇,颤声道:“英……豪杰既然无碍了,不如沈英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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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去策应他们。”岑彦转头对着另一个锦衣卫命道。
往山下走了几十步后,此时耳边已能听到部属搜山的呼喊。谢正卿顺手在地上拾起一颗石子,然后往远处一掷!
他只冷着一张脸,言道:“本日女人既然帮了我,他日定是要酬谢的,不知女人芳名?”
他将双手负至身后,神采一沉:“放狼灯,给四周边营乞助。”
本来她还真走不了,毕竟亲眼目睹了当朝首辅的如此狼狈相,这本身便是极刑一条。不过谢正卿这会儿倒也没筹算按原打算去拔刀。
几年前谢首辅颁令严治南部山脉,不但将山匪的老巢尽数缴毁,还在沿途官道两侧设了诸多岗哨营寨。
目睹谢正卿的目光黏在本身身上迟迟不肯移开,苏妁眼中闪现惶惑之色。不自发的伸手去扯了扯领褖,既而便虚掩在胸前不敢再放下。
在营兵们的谨慎护送下,谢首辅下山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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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他撕的有些不像样的裙衫,半遮半掩的裹勒住丰润娉婷的身子。右边袖襕直至胸前另有大片的洇润,想也晓得这定是他先前抓住她手时所至。那疏织的棉布吸饱了水,湿哒哒的紧贴在如瓷的玉肌上,更使得那凹凸身型诱人垂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