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夏公谨对论河套,严世蕃座谈江湖(3)[第2页/共2页]
严世蕃站起家来走到严嵩书桌正对墙前的茶座,拿起那副被严嵩视如心头宝的萤石象棋,回到书桌前,也不摆开棋盘,只是取出此中的棋子。
严世蕃开朗地笑了一声:“哈哈,父亲慧眼。且听孩儿为您讲解。”
严世蕃成竹在胸地微微一笑:“接下来就是儿子真正要说的,红棋固然对峙锋利,但是其布局已经成形,其他兵、炮皆为附着,难有大用。而这黑棋另有能够玩转之地!”
严守一恭谨地答复:“老爷,江浙的两位朋友来了。”
“是杨博、陆炳和儿子我。环球之才,唯吾等三人尔。”严世蕃从棋盒中拿出了两枚相和一枚车,“杨博军功赫赫,领着都察院的职,但是长年身在边关,偶然政局,堪堪为一相;儿子我固然智比诸葛,但是天生有疾,在朝堂走的也非是科举,变数颇多,也仅能为一相;陆炳,锦衣卫北镇抚司批示使,对外狷介孤傲,对内东风温暖,皇上儿时的玩伴,现在手中的一把利剑。”
“你是对这个江湖的‘将’起了兴趣?”严嵩已然明白了严世蕃的野心,“但是你手无缚鸡之力,如安在气力称尊的江湖上安身?”
严守一领着在候堂等着的两人进了严嵩的书房,悄悄合上门,只听得“见过严兄”、“见过两位玉兄”两声号召后便默不成闻,正欲再叩门看看内里是出了甚么事,但是俄然想起前些日子老爷关于书房见客时任何人不得靠近的叮咛,讪讪地走回侧堂候着传唤,一边走一边迷惑着本身亲身督建的书房何时有了如此好的隔声结果。
“少在为父这里卖关子,还没老胡涂呢。现在都城那个不知大时雍坊新开一家今月楼,请了苏杭最驰名的琴伎苏婉儿,备着三十年陈酿的女儿红,喊出了‘古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前人’的诗号。如何,是要去官开酒楼去了?吾儿自比诸葛之智,不会有此下策吧?”严嵩玩味地说道。
不知从那边传来了一句带着冷意的答复:“服从!”
严世蕃自傲地点了点头:“眼下大敌夏言当然为一时之雄,但是此人有三大缺点,其一是清寡脾气,不喜寒暄,为数未几的麾下也多以弟子为主,孤木难成林;其二是自恃才高,自夸傲骨,常冲撞皇上,此也是其初度罢官的主因;其三是夏言才高善断,貌似刚硬,实在办事踌躇,柔嫩寡断,虽身居高位,并不成怕。以是掌控住这三点即使夏言合法恩宠,我们也能稳坐垂钓台。”
严嵩绝望地摇了点头:“夏言为父比你体味,此人不交结翅膀,是给皇上看的,只要有圣上恩宠,他就能稳居高位。皇上固然爱好修道,但是聪明思睿,夏言当然顶撞皇上修道,以皇上之智礼遇过夏言略加惩戒后不会再是以有何措置了。夏言当然有其踌躇不决,但是现在他复出重掌宰政,必会雷厉流行,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