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做个好人[第1页/共2页]

“听过一回，就能记下，多加练习，定能弹好。”

朱武反问：“就因为他捐了五十万两银子，开了粥棚？”

总之，朱先生想上甚么，也就给素妍上一课。每日都会上课，多时一日两课，少时一日也不见一课，只留素妍本身练习，他则站在一边耐烦地指导。

但对于素妍来讲，不管宿世的江舜诚，还是此生的江舜诚，都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兄长、好父亲，唯独不是一个好臣子。

“是天子让你爹把自家库房装满的？”

朱武俯身，轻揉着素妍的脑袋：“但愿你说的是对的。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若非你是我的门生，江府存亡与我何干？”

“不错，恰好赶上明日去庙里燃烧。转头，再帮为师抄一本。”朱武核阅着一旁的《荷花图》，“为师教你绘画，不是让你描女红，这女红气味太重，过分机器，为师不在皇城的日子里，你要学会用墨泼画，我这里有两本关于绘画的书，你要用心练习，下次为师回皇城时细心查抄。”

朱武笑眯眯隧道：“你若要来，我也不拦着。明日我不在家中，但本月二旬日分开皇城，为师要走了，素妍是不是想送些东西给先生啊？”

“为师没有别的意义。就是想再给你留一个课业，好好劝劝你的父亲，叫他不要荼害百姓，祸害朝廷，统统以百姓为先。”

午后，素妍把琴取来，用琴袋装好，对青嬷嬷道：“嬷嬷，我决定了，我不学琴，我要学琵琶。你把这琴送到前次买时的那家乐器坊，奉告店家，让他帮我挑把好琵琶，加点银子都无所谓，去吧。”

很快，素妍便想到一件事，朱武的本籍并非皇城，这里是他成名以后买下的一座宅邸，他更多的时候是在皇城以外的处所。他喜好云游天下，还常与和尚、羽士相约一起同业畅游。

虽不是天子发话，可那也是天子宠出来的。

“先生不是申明日去庙里么？要过几日再分开皇城……”

“先生也没问我呀。”

张口便是十坛八坛，这还不得心疼死虞氏，那可都是她的宝贝儿，每年最多酿上三十来坛。

她不能在旁人面前说本身父亲的不好，笑道：“我爹已经改了很多了。”

朱武笑意一敛：“为甚么不奉告为师，说你是江舜诚的女儿。”

宿世的江舜诚，可不就被科罪为“奸臣”，便是凌迟活剐在皇家和百姓眼里亦不为过。

“明日，我就不消来朱宅了？”

“是。那我多弹几遍。”

他是先生，她是门生，先生说的话，她只要听的份。“先生放心，我爹不是好人，他明白这个事理。我爹是天子的臣子，做甚么都得听天子的。”

“为师要到庙里修心养性。”

素妍得了嘉奖，抱着琵琶坐在树荫下，反几次复地弹着一样一首曲子。每弹完一遍，朱武就停止点评一番。这一回，没再在指法和坐姿长停止校订，他发明素妍弹琵琶时的指法都是精确的，固然偶尔会弹错几个音，这对初学者来讲都是常犯的错。

素妍又去抄经、绘画了，每日也会与朱武先生下两盘棋。朱武先生表情大好时，就会如书院里普通，给素妍讲课，讲课内容不决，偶然是一堂棋课，偶然是一堂诗词歌赋的课，偶然又是关于绘画的……

“门生服膺先生叮咛。”

素妍道：“那是天子的库房，迟早一日都得给朝廷。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会再回到苍内行里。”

素妍不想持续辩论。

“是啊，我借了我娘的经籍抄下来的。”

“果……果子酒……”素妍结结巴巴，朱武这是如何了，现在是完整另一种模样，不过，她感觉现在的朱武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