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3页/共3页]

她这话还未说完，身后便传来一道清越的女声：“扳连甚么？”

便是要同崔柔说私话了。

庾老夫人手捻着佛珠，端倪微垂，倒是一副在沉吟的模样。

烂泥扶不上墙。

王珺说到这，便又握了握王瑛的手背，跟着是又看着冯婉娇娇一句：“大伯是陛下钦点的有功之臣，多得是有人求娶六姐，再说六姐有大伯母和祖母照看着，又何必三婶操心呢？”

王瑛眼瞧着母亲越走越远才收回视野，朝王珺看去：“先前多谢你了……”若不然先前那副模样，指不定三房那位还得说出甚么糟心话来？说她也就罢了，她惯来是懒得理睬如许的事，只是恐母亲听着悲伤。

她心中疑虑未消却还是恭声应下，待把那小像卷起来放于袖中便往外退去。

自从父亲去后，母亲日夜垂泪，她心下不好受，连带着声也弱了下来：“如果父亲还在，必定是不会让母亲如此委曲的。”

“母亲！”

冯婉突然看着如许黑沉沉的一张脸倒是被唬了一跳，等回过神来，她便没好气得开口道：“我说大嫂，瑛姐儿现在也是过了及笈待嫁的年纪了，你瞧瞧她，整日穿得不伦不类的，还一副目无长辈的模样，今后还不知嫁不嫁的出去？”

她这厢说完也不等人开口，只是沉着脸往前走。

王瑛性子傲，那里肯？

她握着帕子的手一紧，双目微垂，只是话出口却还是如平常那样哑忍的一句：“瑛儿年幼，冲撞了三弟妹是她的不是，三弟妹大人有大量，且别与她计算……”等这话说完，她便又拧头朝王瑛那处看了一眼，跟着是沉声一句：“瑛儿，还不快向你三婶报歉？”

冯婉眼看着这幅模样，握着茶盏的手一顿，眼中的不欢畅倒是又多了些，老太太先前还说一家人，可若要提及甚么私话却向来没有他们的事。不过见林清先领着王瑛站了起来，她也只好搁下茶盏领着两个女儿朝上头打了一礼往外头退去。

林清听着这话，脸上仍挂着清浅的笑，口中也是柔声回道：“我又怎会晓得？倘如果家中事，母亲总会与我们说的，如果别的，三弟妹又何需求要过问呢？”

……

“母亲总说一家人，可每次筹议甚么事，却只同二嫂说道……”冯婉自打出了崇安斋便没好气得开了口，她看了看身边的林清，见她还是一副神采如常的模样，端倪微挑，紧跟着便又是娇笑着问道：“大嫂，你说里头在说甚么呢？”

这会她手撑着头，合着眼，倒是在理脑中的思路。

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