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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首的那人恰是当朝太尉桓余,本就已是身居高位,现在陛下如果认命辅政大臣,桓余定是五人当中最位高权重的一个。当初的四大师族,王谢桓庾,谢家已败,王家回绝参与太子之事并毁了同明玉郡主的婚事,已是和汝南王有了嫌隙,以是待汝南王即位后,桓余成为最首要的辅政大臣,这四大师族的排名,许是都要换上一换。
何云等人被这句话惊得心魂聚散,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喊道,“陛下,陛下,石巍鄙视皇威竟敢如此...”
“你!”
汝南王又是痛骂石峰你这贱奴。
福宁宫是天子养病的处所,极其喧闹,远在内宫深处。四周很温馨,实则在天子病了今后宫中便一向如此温馨,天空不知何时变得阴沉沉一片,像是下一刻就要下起大雨,就连氛围也显得格外的沉闷。
他们脸上皆是掩不住喜气,几人在宫门口相遇时,各个皆是你知我知的了然眼神。
就连血,都未曾溅出一滴。
那里像现在已经吓得六神无主的汝南王。
太子哥哥,现在终究能够安眠了,我会好好照顾着澈儿长大,待他如当初你待我那般,让他阔别皇家的纷争。
若不出不测,陛下召父王与几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入宫,除了立遗诏还能有别的事情?待真正立了诏, 宋煜莫非不明白她将要面对的是甚么?难不成是已经到了这个关头, 宋煜中自暴自弃,筹办同父王服软了?
汝南王只感觉一刹时的羞愤让他恨不得去死,可他不敢死。
方才进宫时,天空就下起了细蒙蒙的大雨,直到刚才天空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突然砸了下来,她站在福宁宫火线的一座避雨亭中,一身红色华服,在灰蒙蒙的雨地里格外的夺目。
汝南王本就是最疑神疑鬼的怯懦性子,一点点风吹草动已是心中断不住的惊奇,昂首望了天空一眼然后转过身笑着与其他几人道,“本日穿的薄弱,这会儿倒是有些冷。”
宋煜刚到汝南王府门口,就闻声宋妍烦躁刺耳的漫骂声,“狗东西给我让开,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挡我的来路,待我父王返来定扒了你们的皮!”
汝南王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捋着髯毛亦是一笑,“本来是立冬,难怪...”
天子缓缓的收回了思路,目光落在汝南王的脸上,他衣衫脏乱,发冠也歪了,丧家之犬一样的爬在地上,那里另有常日里的半点对劲。
宋煜转头,温声道,“你那日要我跪下与你说是我错了,现在我问你,错的是谁?”
可因为过分狼狈,一点也不骇人,而是显得非常好笑。
血顺着刀刃缓缓流下,汝南王吓得惊叫一声,天子倒是连眉头也未曾一动,半晌后目光落在残剩三人身上,闭上了眼睛。
逼杀了太子,又逼死了皇后,最后连他向来喜好的孙儿,也惨死刀下。
谢弈,明玉,宋煜。
宋煜也是归去换衣裳,最华贵的杂裾垂髾服,长裙曳地, 大袖翩翩, 饰带层层叠叠,风韵文雅超脱尽权贵气。她夙来不喜好同宋妍一样穿的华贵, 过分华贵的衣裳定会更加烦琐, 可现在却遴选了最富丽的宫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