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临终[第2页/共3页]

傅澜音走到近处，闻到那源源飘来的香气，也自笑了，“我竟从没尝过。”

傅澜音笑而应了。

“嗯！”攸桐点头左证，就势带她往南楼走，解释道：“南边儿有很多如许的吃食，都是百姓家里做的，不花几个银钱，滋味却一定逊于宝贵菜色。”

且她本就对攸桐心有芥蒂，哪会为攸桐的事重惩身边的人？

从去岁腊月至今，这大半年下来，已成了攸桐捣鼓美食的左膀右臂。

攸桐陪坐在侧，见两位长辈又议论起城表里秋景，暗自聆听，津津有味。

春草明白她的意义，待夏嫂的第一个萝卜丝饼出锅，当即盛到瓷盘，端出去给她。

待攸桐叮嘱菜色后，夏嫂便将那筐蟹挑出几只，交人去洗洁净，拿酒泡着。而后取了新奇鲫鱼洗净，备好酒、香油和葱、椒、酱等物，待锅中油热了，将鱼炒出满屋香味来，再加汤汁慢煮，只待火候足了出锅。

……

夏嫂是厨房的熟行，厨艺不错，一手家常小菜做得极好。遇见没听过、不会做的，凡是攸桐能说出做法和菜的色香滋味来，她也能揣摩明白，做出来虽不算绝佳，却也能有七八成的甘旨。

这就怪了。

默了会儿，还是沈氏开口，笑容有点勉强。

不过这是个邃密活儿，颇费工夫。

灶中火烧得正旺，隔壁锅中油烧到五成热，她便取了大勺，舀些面糊出来，在夹上萝卜丝，另浇面糊挡住，放到热油里渐渐炸。这萝卜虽不起眼，经热油一炸，又有鸡蛋面糊裹着，渐渐便有香气扑鼻溢出，涓滴不必肉饼减色。

傅澜音已尝了两道甘旨，哪舍得错过蟹肉圆子，遂放心等着。

两人的目光遥遥撞见，傅澜音家教颇严，总不能对嫂子视若无睹，内心那点踌躇消逝殆尽后，径直往这边走来。标致的眼睛落向盘中，她的声音也带了点笑，“这是甚么？好香！大老远就闻见了。”

――明显，香味来自南楼。

“当真？”

遂接过春草新递来的萝卜丝饼站起家，往那边走畴昔。

傅澜音眨了眨眼睛，“好呀。”

秋风过后，蟹脚正痒，内里才送来一筐，俱是黄满膏肥。

傅煜巡边返来，本该是欢畅的事，如何却都像有苦衷似的？

舌尖上热腾腾的甘旨漾开，满嘴都感觉香软诱人，她忍不住又尝一口，将半个饼吃了，才游移道：“莫非是……”猜想呼之欲出，却不肯信赖――长这么大，她当然吃过很多萝卜，凉拌脆嫩的、汤里软糯的、炒了暗香的，可手里这个……

老夫人虽劈面驳斥归去，背过人想了想，只觉苏若兰虽刁钻了些，却也不算十恶不赦。

“闲着无事便揣摩这些，也算是自娱。你若喜好，有空多过来尝尝。”

萝卜丝饼炸到一半，锅里焖着的酥鱼也到了火候。

攸桐觑着她，眼底笑意愈来愈浓，终是忍不住轻笑，“没错，是萝卜！”

这般挣扎落入攸桐眼中，她忍不住笑了笑。

“是啊。”老夫人也发觉氛围过于降落，叹了口气，抬手道：“昨儿一场雨，后院里景色怕是极好，你们也不必拘着，都散了吧。”说着，又向沈氏道：“你多坐会儿，过两天的事，我们再商讨商讨。”

“出来尝尝？”攸桐隔着篱笆指了指厨房，“里头另有旁的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