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第3页/共3页]

两人到了水榭前，姜从宁先是替她那蒋表妹抹了眼泪，耐着性子柔声扣问，总算是问明白了来龙去脉。

姜从宁摇了点头：“该当不是。”

“哀家倦了，要回宫安息去了。你们不必来陪，大可结伴逛逛这御花圃。”太后扶着侍女站起家来，又向谢朝云道，“皇上那边……”

傅瑶动笔晚，周遭半数人都已经完成，她仍旧不见焦急。

傅瑶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无法地摇了点头。

世人都愣住了，唯独谢朝云笑而不语。

世人微怔以后，赶紧答允了下来，随后结伴往御花圃去了。

进了正殿后，傅瑶便发明太后不似昨日那么“驯良可亲”，脸上的笑意淡淡的，说话间也似是没甚么兴趣，只让人将早就备好的那几幅画作拿出来给她们品鉴。

谢迟令人来传了话，说是“这宫中虽的确如太后所说，是冷僻了些，但也不必这么热烈”，而后便要她们三人离宫。

傅瑶将此看在眼中，忍不住看向那水榭。

“看来你去江南这一年多，画技并没有荒废。”姜从宁感慨道。

她想知伸谢迟此时在做甚么，是高枕而眠，还是冷眼旁观？

傅瑶暮年曾见过谢朝云，只是现在数年已过，谢朝云与先前看起来大不不异，以是她方才并没能认出来，只是莫名觉着熟谙。

谢朝云行了一礼，轻声道：“朝云明白。”

“阿宁，这究竟是……”傅瑶这话还未说完，便见着秦双仪嘲笑了声，拂袖拜别了。

也许是怕再扰到谢迟，她说话声音很小，连哭都是咬着帕子，不敢放声。

她虽说着这画画工不及秦双仪与徐芊，但明眼人都能听出来，这话中的赞成之意。

她三人本来并不知水榭中有人，得了谢迟这句以后，吓得魂都没了。毕竟若真是这么被赶出宫去，鼓吹开来，只怕名声都要毁了，连带着家中都要被带累。

偷看被人抓了个正着，傅瑶脸颊顷刻就红了，欲盖弥彰地偏过甚去，看天看地。

谢朝云却并没应，只抿唇笑道：“这既是给您的寿礼，天然该由您来评判。诸位闺秀皆是兰心蕙质，一定真能分出个高低来。归根结底，哪个能入您的眼、讨您喜好，那就是最好的了。”

傅瑶倒并非是怕获咎秦双仪，只是实在想不明白，太后与谢朝云为何对她青睐有加？是偶合，还是有旁的启事？

方才看的那些画中，有一幅《布云施雨图》是她极喜好的，先前千方百计地网罗了前人临摹的画作，现在见着这真迹，可谓是心潮彭湃。

傅瑶正欲说话，远远地瞥见太后往这边来，除了陪侍的宫女內侍，身边还跟了位窈窕的美人，不由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