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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媒婆将两个银锭放到乔老头手里,“乔老爹和阿薇女人如果情愿,明天就收下这些聘礼吧。”
乔老头好久没有见到过十两一个的银锭了,一动手里却有了两个,竟感觉沉沉的,将近托不住。
阿薇将早餐的碗洗洁净,又取了抹布擦东西箱和挑子。技术人对用饭的家什都珍惜得紧,乔家的端方是只要见了灰,就要及时擦洁净。
只见两个箱子中,一个装着缎面丝绸的衣物、被面、绣鞋,一个装着铜镜、妆匣、珠宝金饰。两个箱子都被塞满了,东西也都是崭新的。
阿薇晓得爷爷想要收下聘礼,这会儿下山,还能赶得及给小谨交束脩,不管本身是否同意,爷爷恐怕都已下了决定。
乔老头晓得诸般好处,却也看到了鳏夫身份的美中不敷,只是他仍古道:“他畴前成过亲,这也有个好处,想必他比那些愣头青小伙儿沉稳些,会疼人些。”
事情有了变故,阿薇对于不消仓促嫁人松了一口气,却还是有些担忧,婚事迟早要提上日程,也不晓得本身将来到底能嫁个如何的人。
晚餐吃得相对丰厚,祖孙三人有说有笑,婚事与束脩的迫在眉睫,临时被高兴冲淡了。
这日因媒婆上门的事情迟误了时候,祖孙二人便没再去镇上摆摊,只挑着担子顺着村庄里走了一圈,又往邻村呼喊,统共补了三个破瓷碗,一个青釉瓷壶,两个大水缸。那大水缸是邻村祠堂里的,有一人高,破得短长,补完便得了两百个钱。祖孙二人摸着钱,顿时眉开眼笑,乔老头做主早些收摊回了家。
乔老头皱了皱眉,跨过门槛,走上前去。
媒婆顿时喜上眉梢,叮咛两个夫役将箱子搬了进门,将两锭银子复又揣到乔老头手里。
半晌,阿薇见爷爷背影一动不动,仿佛看得怔住,有些猎奇,也走了畴昔。
乔老头细心看着媒婆神采,感觉她也不像是扯谎话,乡里乡亲的,真做了见不得的活动,如何再在这一带安身。再瞧瞧本身孙女的边幅,如果生在覃州府那样的处所,生在一个敷裕些的人家,倒不是当不起如许高的聘礼。或许小伙子的父母是以覃州那边的民风下聘,那么比小村小镇上高一些也不奇特。
乔老头燃了旱烟,将这个小伙子的环境又讲了一遍,与昨日老妇所言基秘闻同,说罢,他缓缓吐出一口烟,对阿薇说,“你本身拿个主张吧。”
这时,乔家的门被敲响了。
对方仿佛挺清楚乔家的家道,却并没有嫌弃,而是考虑殷勤得把乔家该筹办的东西都购置好了,这倒真是很有诚恳了。
小谨却非常欢畅,鼓掌道:“我就在村庄里的私塾读书,不要姐姐嫁人。”
她内心实在已做好了嫁给那鳏夫的筹办,只等爷爷探听了环境再明白定下。虽说是做填房,但她细细想过了,爷爷阐发的那些话目标是但愿她点头,但还真是那么个事理。如果对方的品德边幅都过得去,又有一门技术能糊口,她倒不是很介怀鳏夫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