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东风_分节阅读_39[第2页/共4页]
我吃惊地瞪大了双眼,但是他却偶然打劫,只悄悄吮去了我唇上逸出的血渍,哑声道:“这才是你的真脾气么,嗯?”
我缓缓点头,心头阵阵苦涩与倦怠沉沉袭来,似春江晚潮。
虽明知他的意义,但是分离二字听入我耳中,还是生硬地硌民气窝。我扭了脸去淡淡道:“王爷多多保重。”
再不肯单独支撑。我点头,深深望向他刚硬的表面。“是的,臣妾惊骇。”我轻声哽咽着,“怕王爷变心,怕王爷怨怼,怕王爷……忘记。臣妾惊骇的事有那么多,臣妾看不通透……只好强装看得通透。”
我伸手抚上他的脸颊,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到得口中却也只得悄悄一句,低语,如呢喃。“王爷,臣妾离府已近两日,臣妾顾虑惇儿,本日便要回府了。”
我幽幽道:“这个天然。”
我摆手打断了她,“那乱党可有抓到?”
他一怔,面上掠过一丝不快,极快地扭开了脸去。“宓儿,你不该过问这些。”
回到府中已是傍晚时分,妆晨灵敏地发觉到我神态不悦,待世人散尽火线悄声扣问:“王妃但是那里不痛快?”
静竹一怔,“王妃找阿珺有甚么叮咛么?”
我手上没停,只睨了她一眼,“何事?”
此事于情于理都实在说不通透。“这其间,或有情弊……”我沉吟着,惇儿却俄然抛了紫毫跑出来,手上抓着刚才我陪他临摹的那副字。阿珺在身后跟着,唤了声:“王妃。”
我悄悄伏在贰心口,泪水已垂垂止住了,但心头的悲意却愈发浓烈。
只不一会,她便带着阿珺来了。我见他一身石青色的棉衫,虽还是略显薄弱,但瞧着比前次见他倒精力了很多。一双乌黝黝的眸子子还是不怕生地瞅着我,见我含笑望他,静竹忙道:“阿珺,如何这么不懂端方,快给王妃施礼。”
翌日一早我便进宫觐见皇后,通传的宫女却道皇后因着虞妃企图行刺天子一事受了惊吓,又兼虞妃被赐死大是悲伤,犯了肉痛的旧疾正卧床歇息,不便访问,我只得起家辞职。方出了承天宫,便见一名宫女提着一只鸟笼走了过来,见了我忙行了一礼。我见那笼中立着一只色采斑斓的红头鹦鹉,极是神情,忍不住问道:“这鹦鹉是那里来的?”
妆晨被我问住,一时也不由讷讷,“奴婢也感觉奇特。”
我脑中只几次想着,总感觉仿佛有甚么不对,听她说到这一句,俄然便似抓住了一点灵犀,我犹疑道:“虞妃在皇上身边数十年荣宠不衰,即便目下漠国与犬戎交兵,皇上对她亦还是多番保护,她何故至此,竟要暗害皇上?”
他一呆,怔怔地松开了手,伸手抚上我紧绷的脸颊,目光落在我因强忍疼痛而生生咬破的嘴唇上。目中一黯,他蓦地俯身欺近,只眨眼间便夺去了我的呼吸。
我缓缓点头,妆晨道:“恶人自有恶报,那虞妃阴暗害您皇上还多番包庇,她不知戴德也罢了,竟然还想暗害皇上,可不是作死么!”
他蹙眉,“你究竟在计算甚么?莫非我要将那使者轰赶出去方才令你对劲?”
漠歌还是留在府里,近几日却被惇儿缠上了,非闹着要漠歌教他摔交,漠歌因咨询我的意义,我道:“惇儿也六岁了,学那摔交原也不是好事,只谨慎莫要弄伤了他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