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东风_分节阅读_167[第3页/共4页]
先皇后因助拓跋安谋反被贬为庶人,驱居去锦冷宫,于两今后自缢身亡。而拓跋安与其他孽竟转而投奔了高句丽,共抗新罗,昔真静已来了手札请拓跋朔出兵互助。面前局势虽已开端安定,但是或有变数,我听了拓跋朔的话便没故意急接回恪儿,临时仍让他在楚朝待些光阴。
我不欲多说其他,只淡淡应道:“嗯,臣妾想归去歇息了。”
只得伸手拉了他一把面向昔真静笑道:“现在可不算是我犯规。真静,你说的话儿可都还算数?”
静竹悄悄捞起漂泊在水面上的花瓣在我肩头上揉擦着,闻言黯然一笑,“王妃可真会谈笑,奴婢这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儿,即使是想做伤天害理的事也做不成啊。”
我睨了她一眼,“害一小我,何尝必然要他死?手无缚鸡之力的人真要存了心害人,一定不比那些孔武有力的。”我说着微觉头晕,摆摆手道:“有话就快些说,本日陪着惇儿去跑马场看他骑马,许是招了风头,眼下竟有些头晕,你再不说,我可要睡了。”
我听他如是一说,忙推委道:“时候不早,臣妾还得去瞧瞧恪儿呢,这便辞职了。”
静竹摆好小菜与酒水后便福了一福,退了出去。拓跋朔目睹再无别人,伸手便将我捞入怀中按坐在膝头上,双手紧紧抱住我的腰肢,笑道:“本身吃过了么?怎地还没有歇息?”
他仿佛表情极好,将我手把握在手中揉捏着,蓦地昂首见我神采似有不佳,忙伸手摸了摸我脸颊,顾恤不已道:“宓儿但是乏了?”
绣夜怔怔跪了半晌,忽而渐渐伸手自怀中取出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白宣来,颤抖着抵到我手中,“蜜斯……”
他一手圈住我,一手指尖在那图上一点展转捻着,俄然侧首望我:“我要拿下他们只是光阴的题目,只是天下初定,我也不肯多动兵器。”
我沉吟道:“臣妾幼时曾见朝中遣兵士疏浚运河,自金陵高淳固城湖起,上连水阳江,下连太湖荆溪,但是在疏浚过程中因漕运总督判定失误形成堤坝倾塌,沿岸一带的村庄竟遭水淹。”
我见他目光灼灼,仿佛跃跃欲试,俄然心生悔意,劝道:“百姓无辜,此举毕竟过分狠辣。原是臣妾胡言乱语了。”
我听出他话中的意义,也明白他的隐忧。目光自那图纸上缓缓掠过,那图们江一条朱线在我眼中几番环绕,我蓦地心头一动。“臣妾尝闻行兵之势有三:一曰天,二曰地,三曰人。善将者上知天文,中察人事,下识地理,四海以内,视如室家。因天之时,当场之势,依人之利,则所向者无敌,所击者万全矣。”
三今后我便随拓跋朔返回天水,这三日里我得闲便到处逛逛,新罗国虽不比我楚朝富庶,也不比漠国广宽,但是亦有其独占的民族特性。拓跋朔与昔真静达成了和谈,自高句丽撤兵,不干与新罗与高句丽的内政,更因我与昔真静的义结金兰,漠国与新罗结为盟国。我实在非常赞叹真静她一步步走来的不易,以女子之身作为一国首级哪是易事?但是真静却非常淡然,昔家一脉只剩她一人,家属重担天然只能落在她的肩上,人生活着很多事都是如此,没有甚么艰巨不艰巨,人生于世,该承担的事情,就必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