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梅雪[第1页/共2页]
孙女有长进了,老太太内心欢畅着呢,欣喜的拍着她的脸,笑的慈蔼,“知错就改,还是祖母灵巧的孙女儿,祖母如何会不管你?”
安容连连点头,弥补道,“要存的多多的,我传闻梅雪用来泡茶、煎药,结果要好上三分呢。”
芍药把温着的青梅酒拿出来,孙妈妈拿了酒盏来,笑道,“还是四女人故意,下雪天就该饮上小杯酒,驱驱寒气。”
老太太想了想,又感觉有些不对劲,“那会儿辛苦了半天,也没见你酿酒啊,你爹和祖母还等着喝呢。”
“这事还真多亏了大姐姐,我这榆木疙瘩样的脑袋,不撞底子开不了窍,冬梅把我新做的衣服送去给了你,大姐姐喜好就收下吧,那样奢糜的衣服,今后安容再也不穿了,我要学祖母,做个节简朴素的人,”一如既往的风雅。
如果不是有个比她更标致、更和顺、更漂亮、更有才情的清颜,沈安玉上辈子要嫁甚么男人不成?
老太太见她惭愧的撒娇,表情好的不可,她这孙女儿做事风风火火,时候一长,又记不住,有些虎头蛇尾的感受,可贵时隔五年还记得,她倒是猎奇,她如何提及这事来了。
七夕花灯会时,京都遴选十二花神,沈安玉被选梅花神女,她因为恋慕妒忌,在世人面前说了一句,雪水是她汇集的,成为世人进犯的工具,在抢庶姐衣裳头饰以后,又多了一个标签:喜好抢嫡妹功绩。
津润入喉,抚的人五脏六腑都镇静了,老太太毫不鄙吝的夸奖道,“好酒,能酿制如许的青梅酒,但是要花上一番心机的。”
安容声音都带来抽泣,老太太是至心疼她,她败光了娘亲的陪嫁,出嫁的时候,老太太狠狠的数落了她一顿,却给了她一间铺子和一个四进的院子,口口声声疼她的大夫人,只送了一套头饰。
安容点头如捣蒜,喝酒以后,白净的脸上带了抹酡红,更显鲜艳,“听弋阳郡主说,这是她大哥在梅林深处取的雪,只取最切近梅花的那薄薄一层,放在梅树底下埋了半年,可贵重了,她求了他大哥好久,才得了一坛子,我又恳求了她好久,才分了一点来。”
安容俄然愣住了,凑到老太太耳边轻声嘀咕了两句,听得老太太一愣一愣的,随即大笑,“果然是小泼猴,设法就跟平常人不一样,也罢,女孩家穿素净点也好。”
安容脸一红,扭着绣帕道,“祖母,安容想说的不是这个。”
沈安芸坐下梨花木椅子上,内心翻起浪花来,眼底也写满了不成置信,固执起来十头牛都拉不返来的沈安容竟然会报歉,还知错就改,她不会是摔坏了脑筋吧?
“可这和穿华贵的衣裳有干系吗?”沈安芸不解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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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略微一想,就记起来了,那样的究竟在叫人难健忘,那会儿听的时候差点没笑岔气,也就安容能做的出,叫婆子抬个大缸来存梅花上的雪,连她院子里的梅花都没能幸免,最后因为缸太大,挖坑埋雪的时候,碰到了大石头,又只好乖乖的把大缸里的雪谨慎翼翼的分了坛子装。
老太太接了酒盏,温热的酒还冒着暖气,酒色清润碧透,一股子青婢女劈面而来,还异化着一股如有似无的梅花暗香,分不清是酒中的还是新折的梅枝披发的,饮上一口,满齿留香。
安容咯咯的笑着,往她脸上瞄,捂嘴笑道,“内里下着大雪呢,刮在脸上可冷了,如果抹很重的粉,会很丑的,我这但是经历之谈,大姐姐可要引觉得鉴。”
或许是妒忌恋慕,沈安玉到处和清颜作对,最后竟然爱上了萧湛,她觉得借她的手杀了清颜,就能获得萧湛的心?